鄔玨的臉更黑了,極其不情願地抬手,畫契約的動作快到令鬱溪眼花繚亂。
他冷著臉:“指尖血。”
鬱溪愣愣地咬破了右手食指,鮮血滴落在契約陣中間。
一陣紅光閃過,契約成立了。
鬱溪盯著這複雜的陣法發呆,在感覺到契約形成後,正準備抬頭,一看,鄔玨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當時鬱溪好懸才忍住笑,如果放到現在,她絕對忍不了,一個仰天大笑,就能把鄔玨又氣消失了。
但鬱溪也發現了,鄔玨這人有個一般人沒有的有點。
他雖然脾氣大了點,幼稚了點,但他除了擁有一副賞心悅目的好皮囊,他還會自我開解呀!
多難得!
每次都是氣哄哄的消失了,然後沒幾天又賤嗖嗖的回來了。
這次甚至都沒支過二十四小時就自己跑回來了!
多著家的一個好男鬼啊!
鬱溪甚至腦補出鄔玨在沒人見到的小角落裡暗自垂淚的場景,看向對方的眼神愈發憐愛,都快化為實質,把鄔玨看得炸毛了。
他跳腳,緊張的遠離現在奇奇怪怪的鬱溪。
“不就是定個契約嗎!你這眼神怎麼這麼詭異?不想定就算了,我又不是逼你一定要定……”
鬱溪看著用手護住胸口的鄔玨,覺得自己此刻好像那個欺負嬌娘子的大惡霸。
大惡霸有些不好意思,用手心虛地捂住嘴巴,假模假樣地咳嗽了一聲,試圖反駁:“可接下來的東西不是要付費才能聽嗎?”
正在拚命往牆角縮的嬌娘子瞪了鬱溪一眼,有些無語道:“我說是就是了?之前也沒見你這麼聽話……”
鬱溪疑惑地看著這個睜眼說瞎話的鬼,真誠發問:“難道不是嗎?”
鄔玨噎住了,繼續找補:"那你求一球我,我還能不告訴你嘛……"
鬱溪:……
好小子,喜歡玩這種的,深藏不露啊……
他察覺到鬱溪古怪的麵部表情,不說話了,
鬱溪盯著他的耳朵看,有些遺憾。
如果耳朵尖尖能變紅就好了……
鬱溪現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遺憾的目光猶如實質,刺得鄔玨渾身不對勁,一雙手又想捂耳朵,又不放心地護在胸前,忙得不得了。
在這場無聲的對弈中,鄔玨率先丟盔棄甲,朝著女流氓凶巴巴地道:“看什麼看!再看就不告訴你了!”
鬱溪慢吞吞地挪開視線,小氣鬼,摸不能摸,看也不能看了。
“那個契約是乾什麼的?”鬱溪追問。
其實她也知道,按照鄔玨的淺陋的心眼子,也想不出設下什麼陷阱。
她就是純好奇,而且她真的覺得如果契約能有形體,那她現在都快晉升契約界的包租婆了。
鄔玨聽到她這麼問,嘟嘟囔囔,聲音小得鬱溪聽得不是很清楚。
她側著耳朵,大聲詢問:“什麼?”
鄔玨沒有回答,又瞪了她一眼:“愛定不定!”
鬱溪立馬點頭:“定定定!”
這理直氣壯的態度,定這個契約絕對對自己有好處,不頂白不頂,傻子才拒絕這難得的薅羊毛的機會。
至於這個契約是乾什麼的……
鬱溪覺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哪天鄔玨自己忍不住想炫耀一下子,她肯定就能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