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殺手,殺一個小男孩再正常不過了吧?
掀開眼簾直起身,氣勢洶洶地想衝出去,在感受到褲子濕意時停住了腳步。
作為一個男人,他明白那是什麼東西,正因為明白才愈發痛恨,恨自己被世俗的欲望所掌控。
一想到他冒犯了小姑娘,即使是在夢中也恨不得拿刀結果了自己。
早在七歲那年貪玩被拐時,他就失去了在她身邊的機會。心口像是破了個大洞,夏日的涼風呼呼吹過,空洞,悲涼。
惡狠狠地捏了捏指節,直把指腹捏得發白,斜睨一眼窗外,發現大小姐還沒出門鬆了口氣,認命用昨晚洗漱剩下的水開始洗褲子。
褲子上一塊水漬其實並不顯眼,但萬分之一被看到的可能都不想有,所以不能拿到外麵去洗。
屋內沒有皂角,硬搓之後水麵上的粘膩明晃晃照出他絢麗的夢境,迷亂,不堪。他在屋子內將褻褲晾好,穿戴得整整齊齊,這才出門打算去好好收拾那個小屁孩。
不料剛出房門,就見大小姐穿著月白色褻衣,披著一件淡粉色外褂在自己房門前打哈欠。
眼前的身影與夢中重疊,迷亂的視線中是雪白的肌膚和嬌嫩欲滴的唇舌。
恍惚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像是直接回屋還把門重重關上了。
門外是大小姐氣急敗壞的聲音。
“喂!你一個侍衛你敢跟我摔門,你給我出來!”
……
他不敢,但他也不想出去。
“蔣珩!你完蛋了!”
聲音嬌蠻任性,那種金玉堆中培養出的自信和純真表現得淋漓儘致。與夢中嬌柔全不相同,這才是他心目中的小姑娘,活生生的小姑娘。
*
接下來幾天時間,蔣珩依舊儘心儘力照顧小姑娘。
胡明心卻覺得蔣珩不對勁兒。
雖然他平常也是這副不愛說話,要死不活的樣子,但總感覺有點奇怪,說不好哪裡不對,大概就是…有心事的樣子?
而且兩人一靠近,他比她反應還大,好像那晚不是她嚇著了,而是蔣珩差點受侵犯。
這人到底什麼毛病?胡明心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