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莫知我哀(八)(2 / 2)

孤山笑 與傾聽 4945 字 2個月前

這赤甲軍是他皇兄親自帶的軍隊,也是大鴻實力最強的一支隊伍,而她身為大鴻的長公主,開口問的卻是他國的軍隊,邵時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先給我講講赤甲軍吧。”

懷安慢條斯理,細細替她道來:“赤甲軍原名無雙軍,後來聖上登基,才更名‘赤甲’,意為‘赤子披甲,保家衛國’,至於這選人嘛,倒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武功高低不論,富貴貧賤也不論,隻有一點,家世清白,三族內無人下詔獄。”

家世清白?

邵時婉抓到了重點:“那就是說,不能隨便找個身世不明之人放到軍營裡,也不能是罪奴出身嘍?”

懷安明白了他話裡所指,答道:“那是當然,不過先皇在時,也曾特赦過一個貪汙的官宦子弟,允他將功抵過。”

“嗯,我之前有所耳聞。”邵時婉還是想知道,嚴長澤是怎麼把那魏哲塞進玄武軍的,“你再給我講講玄武軍吧。”

“主子,屬下是大鴻的暗衛,哪裡知道他端國的玄武軍呀?”

他蹲了下去,替她理了理有些褶皺的外袍,繼續不怕死地說道,“主子以前也不關心這些的呀?難道主子是想把屬下送到那玄武軍去探探底細?或者說主子想以這身裝扮混進去玩玩?”

邵時婉笑罵:“再敢胡說八道,你就給我進玄武軍去!”

“屬下敢去,人家還不一定敢要呢?”他一臉“諂媚”,“再說了,懷安要是真的去了,誰來保護主子?”

邵時婉故意氣他:“你手底下這麼多人呢,少你一個也不少!”

懷安知她隻是玩笑話語,順勢替她捶了捶腿,道:“主子儘說胡話。”

“起來,跟你說正事呢?”邵時婉挪了挪腿,避開了他,待他站起來,她才問道:“你知不知道,嚴長澤把今早那個少年送到玄武軍去了?”

懷安這才明白她為何要問玄武軍的遴選了,隻道:“主子是說今兒早晨,在朱雀橋下那個穿得破破爛爛、來路不明的少年嗎?”

“明知故問,你一路跟著,除了他,我今早還見過哪家少年?”

“屬下不知道這事,主子是從哪裡聽來的?”懷安總覺得這事過於草率了。

“嚴長澤說與我知的。”

“主子難道不覺得這事蹊蹺嗎?就算他心軟,看不得一個孩子流落街頭,那最多也隻是給他一些銀錢保他溫飽,再不濟也應是將他帶回去當個粗使小廝,怎麼會隨隨便便就送進玄武軍了呢?”

這一點邵時婉跟懷安倒是想到一塊去了:“我起初也覺著那嚴長澤隻是看他可憐,同情那個孩子,這才將他帶回去當個弟弟護著。可誰想到,他竟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送玄武軍去了,那魏哲還說他是自願的,真是莫名其妙!你說,那孩子是沒地方去了,還是他們玄武軍缺人呀?”

話一出口,邵時婉才驚覺,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秘密——

她知道年後便是岐淵之戰,那是嚴長澤的成名之戰,距今也不過三四月,如今雖一點兒風聲都沒有,但玄武軍又怎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還能大捷呢?

如今玄武軍主帥乃武安侯楊琛,嚴長澤既住在武安侯府,那必然知道些什麼。

若是沒有楊琛的默許,他又怎能輕易的將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放到軍中;退一萬步說,他十歲便在軍中,自然知道軍中的艱難,若非不得已,又怎會忍心看著那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呢?

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真的缺人?

或許,他們早就知道齊國有異心,早就悄無聲息、不動聲色地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又或許,齊國軍中早就被安插了探子,那大鴻會不會也……

邵時婉沒敢再想下去。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主子,主子怎麼了?”懷安見她臉色不太好,有些逾矩地抬手到她麵前晃了晃。

她回過神,以罕有的神態正色道:“懷安,要不你也找兩個人混進玄武軍?”

懷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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