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酒塞到她手裡,往外走去。
他說:“無妨,我這也沒什麼禁地,顧兄若是喜歡,改明兒我給你挪一間屋子出來,也好讓顧兄常住。”
邵時婉:什麼?這人在說什麼?
她追了出去,有些唯諾道:“這是禦賜,我住進來?不合規矩罷。”
嚴長澤猛地停住腳步回頭,邵時婉一個沒留神,手裡的酒瓶子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腰上,就連那酒塞子都被撞歪了去,蹦蹦跳跳幾下滾到地上去了。
“嘶——”嚴長澤吃痛,用手撣了撣灑在腰間的酒,調侃道:“顧兄,我已經有一瓶了,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吧。”
邵時婉一陣臉紅,尷尬地收回手,彎腰將那酒塞子撈了起來,吹了吹上麵的灰,將那塞子摁了回去。
“你……”嚴長澤看見她這舉動,不免有些吃驚,他所認識的顧兄什麼時候這般潦草隨性了?
邵時婉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酒瓶,心下明了,笑道:“我有這麼窮講究嗎?”
嚴長澤回想。
她道:“走吧,不是說去賞月嗎,總不能在這裡乾站著賞吧?”
嚴長澤放棄回想,問道:“顧兄會爬樹嗎?”
她搖頭。
“那會輕功嗎?”
她還是搖頭。
“好吧!”嚴長澤這樣說道。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何意時,那人的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騰空一躍,抱著她上了屋頂。
他將人放下。
她的心怦怦直跳,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雙頰逐漸滾燙,她似乎看見了自己那張泛紅的臉。
她轉過身去,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幸好這家夥不知道自己是女子。
“怎麼了?”嚴長澤問。
她沒有轉身,隻是搖頭道:“沒什麼,這邊迎風,涼快!”
“嗯。”
他惜字如金,吐出這一字後便撩袍坐下了,借著月光獨自喝起了酒。
邵時婉遲遲沒見身後那人反應,直到身後有寒意來襲,她才回過頭去。隻見酒瓶暫倚他膝頭,月光灑在他微揚的臉上,隻是不知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在透過那月光看著的是什麼。
“有心事?”她挨著他坐了下來,與他碰了一杯。
嚴長澤回敬。扯了扯嘴角道:“沒。”
“你這麼晚拉我出來喝酒,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心事呢?”
“是麼?難道不是顧兄三更半夜闖我新居麼?”
說罷,他笑了笑,再次舉杯。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嘟囔著,而後往外挪了些,將兩條腿伸到屋簷處,隨性地晃動著,她說,“長澤,跟你商量個事唄。”
“你說。”
“你看,我現在吹著冷風,在這裡陪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