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林搖了搖頭,按住牛闞的手,連聲說沒事,他說話的聲音有點低,喉嚨太乾了,四肢幾乎脫力,軟趴趴的被牛闞撐著。
牛闞扶著張彥林坐下,他幾乎全身攤在沙發上。
他跑得太累了。
腿腳累,喉嚨乾。
因為跑得急,喉嚨裡好像還泛著一股血腥味,痛痛的,他咽了咽口水,試圖抑製住這突如其來的疼痛。
坐下緩了緩,他捂著胸口喘著氣,牛闞還在喋喋不休的問他,他推推牛闞,指指門外。
王蒙毅當時還站在樓梯上,他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隻聽見張彥林喊著,然後撞開門進來,隻不過他的身後沒有跟著封儀和任如新。
王蒙毅從樓梯上退下來,等了一會也不見封儀和任如新的身影。
他快步衝過來,聲音跟牛闞的聲音混在一起。
“他們兩個呢?出什麼事了?”
張彥林急急拍著王蒙毅的胳膊。
“哥,哥。”
他急切地叫著,指著門外。
“封儀姐暈倒了,你們想想辦法啊。”
彆墅的門外很空曠,現在已經是半上午了,太陽火辣辣的灼燒著大地,任如新背著封儀走在路上,他的速度很慢,幾乎是一點點的朝他們這邊挪過來。
王蒙毅顧不上照顧張彥林了,封儀兩人的狀況看著比他糟糕多了,他伸手拍拍牛闞的肩。
“來幫忙。”
說完他就衝了出去。
牛闞看看張彥林,但他沒有說話,隻顧著給自己順氣,甚至還伸手推一推他,催促著他跟上王蒙毅的腳步,牛闞隻好起身,追上王蒙毅。
王蒙毅跑得很快,已經到了任如新麵前,他把封儀從任如新背上攙了下來,封儀已經完全暈過去了,她的臉紅彤彤的,頭無意識的歪向一邊。
背著封儀走了一路,任如新比張彥林還要累。
王蒙毅伸手穩住封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背上的負擔突然被人挪走了,另一邊的任如新腳下一軟,王蒙毅伸不出手扶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踉蹌直接朝前撲倒在地,砸在石板路上發出一聲悶響。
牛闞急匆匆的跑過來。
他這一天幾乎都在奔跑和勞累中度過。
真是應了這個姓了!。
一路小跑到他們麵前,牛闞停下來,微喘著氣,他蹲下來,試圖把任如新從地上扒拉起來,結果卻蹲不穩,扶人不成自己摔了個屁股墩。
王蒙毅彆開眼。
直到一旁再次傳來衣物被拉扯的聲音,牛闞已經從地上起來了。
“你扶著她吧,任如新我來背。”
“好好。”
不用背著更重的任如新,牛闞自然是高興的,他點頭應下王蒙毅的提議,站起身來,從王蒙毅手裡接過了封儀,但沒想到封儀完全就是昏迷狀態,他接住封儀,被壓得往後退幾步,差點帶著封儀一起摔倒在地上。
還好牛闞穩住了。
他看看王蒙毅,又看看封儀,咬咬牙,半蹲下身把封儀背在身上。
封儀雖然是女性,但也不輕,牛闞沒準備好,被壓得有點喘不過去。
他吐出一口濁氣,自從二十九歲後他就沒有背過任何人了,一直以為這樣勻稱的女性應該都是那個重量,他站起來,隻覺得封儀的體重超出了他的想象。
大概是年月模糊了記憶,他已經記不清當時那個女孩到底有多重了。
他彎著腰,有些不方便,乾脆不跟王蒙毅打招呼,背著封儀先走一步。
他背著封儀先一步往彆墅大門走去。
雖說任如新作為一名成年男性,在體重上一定比封儀要重些,但王蒙毅一身腱子肉,力夠多,至少爬了半上午的山還有餘力。
牛闞雖然比王蒙毅先走了幾步路,但他和王蒙毅在各方麵幾乎都沒有可比性,當他背著封儀走得大汗淋漓的時候,王蒙毅已經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