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儀皺眉,開始思考自己早上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她在張彥林門外溫聲細語的勸說著,房間沒有動靜,樓下卻傳來聲響。
彆墅的大門一直打開著。
張彥林從外麵急匆匆的衝進來,大喊道:“出事了!”
封儀愣了一瞬,沒想到自己這麼久都是對著一間空房間說話。
不過剛才張彥林說出事了,看他那動靜大概不是小事,封儀轉身匆匆下樓。
張憶最先衝上去,接著是從廚房出來的李茵,最後是急匆匆從二樓下來的封儀。
三人都想知道怎麼了,都圍在張彥林身前問著。
他不得不抬起手,作出安靜的手勢,又大聲喊道:“你們先彆問了,先聽我說,聽我說。”
大家安靜下來。
張彥林問:“田中乾回來了嗎?”
“有人受傷了?”
雖然沒人跟封儀他們談起過田中乾,但看田中乾平時的行為舉止,也不難猜出來他大概是個醫生。
張彥林點點頭,又催著幾人幫忙出門找田中乾。
“待會跟你們解釋。”
說完他又躥了出去,看樣子那人應該傷得挺重。
大家也來不及問了,急匆匆跟了上去。
張彥林雖然著急,但也隻讓她們在彆墅周圍幫忙找一找,王蒙毅和封令裕幾個人已經在林子裡了,張彥林走在前麵,反複叮囑,讓大家不要進林子。
看著大家離開,他一頭紮進林子裡去找王蒙毅。
封儀繞著彆墅兜了一天,不見一個人影,張彥林他們大概是想讓她們幾個在這裡蹲著田中乾。
她找個地方坐下休息,然後時不時在彆墅周圍晃圈,她已經完全看不到李茵和張憶兩人了,按理說這彆墅也不大,總會撞見的。
她接著走有時候她會碰見李茵蹲在花叢角落。
大概是在休息。
卻始終不見張憶。
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張彥林順著記憶回到森林裡,一路上他都在樹上留了記號,現在找過去也方便,王蒙毅守在旁邊,任如新已經徹底昏過去了。
任如新的腿摔斷了,褲子上還沾著一些血跡。
王蒙毅順著斜坡往下望了眼,一根截斷的樹樁上鮮血淋淋。
任如新大概就是從這裡掉了下去,也幸虧那樹枝剩下的長度夠短,不然怕是會紮透任如新的大腿。
王蒙毅已經儘力幫任如新止血了,他們沒有藥品,隻能撕開一些布條綁在任如新傷口上方。
接下來隻能等著田中乾過來了。
封令裕去找田中乾,張彥林往彆墅去了,倒是牛闞,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王蒙毅眯眯眼。
不過他現在一個人也沒辦法把任如新搬回去。
任如新現在這個樣子最好還是有個擔架的,希望張彥林能意識到。
不久後牛闞終於出現了,他撥開草叢,手裡抓著幾株草藥,捏著一塊石板。
找個地方放下石板後他又到處找起石塊來。
牛闞捧著砸碎的草藥到王蒙毅麵前來,對他說:“這些草藥應該對他有用。”
他說著就要往任如新傷口上鋪,任如新在昏迷中悶哼一聲,紅紅綠綠的汁液染透了任如新的褲子,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王蒙毅也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