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又或者是什麼?
王蒙毅問:“你還記得她說了什麼嗎?”
“我……”
王蒙毅嘴裡在問他,眼睛卻看著他身後,張彥林頓了頓,閉上剛張開的嘴,順著他的視線扭過頭,任如新端著盆,尷尬的笑了,手裡端著的洗漱用品,嘴邊的白沫,讓他看起來有點可笑。
顯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子不太好看,被兩人這樣注視著,他更尷尬了,他的嘴角裂了裂,勉強露出一點笑:“你們……可以繼續,不用管我,我不著急?”
張彥林上下嘴唇挪了挪,他努力閉緊嘴巴,爭取不要漏出一絲嘲笑的意思,可努力抿緊的嘴角根本就憋不住,越是想壓製,嘴角就變得越是緊繃和僵硬。
王蒙毅站起身,把臉盆給他遞過去。
“有什麼事喊我們就行了。”
張彥林則從他手裡搶過洗漱盆,盆拿到手,他立馬扭過頭,背對任如新。
“對啊對啊。”
他努力壓抑著噗呲的笑聲。
任如新剛跟王蒙毅道了謝,從水盆撈出毛巾,他伸出乾燥的另一隻手,直接拍在張彥林後背。
“你敢笑得再大聲點嗎?”
張彥林一激靈,吸了幾口氣憋著笑扭過頭,任如新點點耳朵,無奈道:“你當我是聾的啊?”
既然當事人已經知道了,那就……
“啊哈哈哈……”
“不好意思啊。”
張彥林擦眼角的淚,他接著說:“這真的有點好笑哈哈哈……”
“彆笑了。”
王蒙毅說著,往回走的時候伸手一拍張彥林,他嗆了一下,成功憋住了。
張彥林端正身體,很正經的說:“不好意思,那我不笑了。”
你這話……還不如不說……
任如新擦過臉,把毛巾洗乾淨,他端著水盆往前挪了挪,想把水盆放回桌上。
張彥林接過水盆,王蒙毅也說:“讓他乾就好了。”
張彥林把水盆放回桌上跟著點頭。
“應該不用了吧?田中乾說過我這幾天恢複的不錯,可能快好了?”
“多休息能恢複的更快。”
張彥林接話:“你不用擔心的,我們完全沒有意見。”
任如新笑道:“其實真的不用,應該快好了,這幾天腿已經不痛了,到時候回去了我會再去醫院檢查的。”
“那就好。”
王蒙毅點頭。
任如新接著說:“你們繼續說吧,不用管我。”
這話一落,張彥林卻扭頭看他。
“你也沒聽到啊?”
他好像有些失望。
任如新隻能搖頭,他確實沒有聽到。
“你也知道田中乾那個藥,一直讓我睡得很沉。”
任如新擺手,他這幾天一直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什麼聲音都沒聽見。
張彥林哀嚎:“能不能讓田中乾也給我來點,我也想一覺睡到自然醒。”
“你真的是……”
王蒙毅失笑。
“說不定就昨晚會而已。”
他搖搖頭,看著張彥林那架勢,恨不得今晚也搶點任如新的藥去喝。
那是他能喝的?
他不得不出言打斷張彥林:“你還沒告訴我那個人說了什麼?”
“哦,這個我記得還蠻清楚的。”張彥林停下哀嚎,他捧著自己的臉,特意露出眼下的青烏,“昨晚被嚇,呸,吵醒後我就沒怎麼睡。”
“我記得,她喊的是,大家都是兔子和所有人都要死這兩句。”
“就這兩句?”
“對,就這兩句,”張彥林點點頭又朝王蒙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