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頭痛欲裂,係統正往她腦海裡傳輸信息,她梳理半天終於整明白現狀。
所謂謝公子正是原書沈知梨的青梅竹馬白月光,光風霽月似春柳的公子白——謝故白。
想必正是黑衣女子說的那人,隻是上輩子有關他的記憶,她一無所知,隻知道她當初穿進書裡的時候,謝故白在傳聞裡早已死了。
如今看來,是鶴承淵將他藏了起來,百般折磨,至於其中緣由,她無從得知。
不過,現下謝故白還在,那她這是……回到比第一次穿書時間還要早的五年前?
五年前,謝故白還沒傳出死訊。
那豈不是,鶴承淵也還沒黑化!
係統:「請宿主注意,距離鶴承淵命運重大轉折點還剩十天,請儘快找到目標人物。」
上次穿來過晚,鶴承淵早已黑化,成為人人畏懼的魔頭,心性已定,她無法改變他。
兒時的鶴承淵被賣到地下賭場,是供權貴賭錢尋歡作樂的殺奴,命如螻蟻,他在一場又一場殺鬥中長大,每日都在刀口舔血,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苟延殘喘,憑借堅毅不拔的意誌在一次次要命的重傷中活下去。
她還沒問人在哪裡,係統就消失了。
這麼大地方,一個地下黑莊她要怎麼找啊!
鶴承淵有三大命運轉折點,促使他永遠走向深淵,再觸不到光明,而五年前這是第一個,隻要能救下他,帶領他走向正道,那麼後麵的一切將不會發生,她也能救下謝故白!
凝香:“小姐,姥爺早已不許我們與謝家來往,這往日偷傳書信就算了,搶親.....算了吧,更彆說.....”
她欲言又止,猶豫後,不滿的小聲呢喃道:“您還說,做不了妻也要做妾。這謝家今時不同往日,您何等身份,怎麼能說出那種話呢。”
這話略過沈知梨耳朵,左近右出,完全沒關注這事,滿腦子都是這鶴承淵現在會在哪。
聽說這個時候的鶴承淵很是搶手,他會被關進籠子裡帶到各處地方,去當賣命的殺奴。
“凝香,調轉方向。”
凝香以為她的大小姐終於想清楚,決定回家了,欣喜道:“小姐是準備回家了嗎?”
“去最近的賭場。”
“賭場?!!!”
……
幽水城郊外一處黑寨子,沈知梨這十日輾轉多地,花儘心思,總算找到這處最隱蔽之地。
在一片打殺嘶喊中,她們擠過人群,去往鬥場。
陰濕的環境令凝香不適,她縮起脖子,拽住沈知梨已經臟兮的衣袖:“小姐......”
按理而言,權貴在進入寨子前會交付大量銀兩,他們能佩戴麵具,隱藏身份,受到優待,安排在二層暗處的房中。
沈知梨每次踏泥而入,與普通賭徒站在一塊,因為她知,剩下的錢,她要留著帶鶴承淵離開。
所以這幾日,哪怕被不善之人盯上,哪怕衣裳臟了,哪怕睡在野外,她也死守著帶出家門為數不多的金銀。
鐵籠鬥場中,血跡斑斑,上一場勝者已出,是個皮膚漆黑,身高九尺,肌肉暴起的壯漢。而敗者頭顱被砍,正被拖離,在本就沾滿血跡的泥地中,留下鮮紅的長跡。
周圍的人對血腥的一幕早已麻木,唯有對賭局勝利的呼喊。
“今日!最後一場!起壓三百萬兩!”
“什麼!”
“三百萬!!!”
四周炸開了鍋。
賭場裡從未見過的數字,這三百萬,是來自對一人的押注,開場後可追加賭注。
巨額的賭注意味著這是殺奴的死局。
殺奴贏率過高,成了不敗將軍,賭局失去刺激,他即將被抹殺,勝負與否,他都將死在這裡。
鐵鏈摩擦地板逐漸靠近,在一片喊打喊殺聲中尤其刺耳。
鬥場裡隻有一扇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