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吧,你彆不信。”
“那你抓來看看。”
沈知梨:“……..”
你聽聽你這說的什麼話。
“怎麼?騙我?”
鶴承淵輕笑一聲,漫不經心拿起刀在小臂衣袖上刮了刮。
您說說,這說的什麼話。
沈知梨嘴角抽搐,“怎麼、怎麼可能。”
抬眼往前瞧,偌大一片桃林,一眼望不到頭,每顆樹長的都差不多。
豔紅色的花瞧久了真是晃眼。這鳥飛哪顆樹上了?
沈知梨一頭紮進桃林,左翻右找。心裡一陣懊惱,她好好的說這事做什麼,隨便扯個理由,也比捉鳥強。
如何從這桃林出去也是個問題,成片赤色,地上落花成堆,頭頂樹枝交錯,地頭不見土,仰頭不見天,怪……太怪。
四周過於安靜,少年無法看見,隻能靠其他感官判斷,比起找出口,他似乎對一隻鳥更有興致。
沈知梨隻好去尋。
紅桃樹枝垂在鶴承淵發端上下擺動,他取下耳尖的花,指腹細撫,若有所思慵懶依著樹乾。
給他彆上朵花,她為什麼會偷樂?
想不明白。
將花往地上一丟,桃花落入花堆,分辨起初那朵。
藍翼雀鳥站在花間,低頭瞧著樹下的一襲白衣的少女,張嘴無聲喳喳叫,沈知梨一抬頭就與它對視上,內心竊喜,張嘴要喚鶴承淵來看,又想起,他說捉鳥時動靜不要太大。
於是,她躡手躡腳靠過去,雀鳥機械晃動腦袋,站在她觸手可及的樹杈上,沈知梨小心翼翼抬手,小藍鳥突然揮翅,竄出花樹,引起躁動。
寒光閃過,刀自她身後飛出,準確無誤穿空中雀鳥。
“鶴承淵?!你把鳥殺了!”
雀鳥掉到地上死前撲騰兩下翅膀,靜了會兒,奇怪的力向前拽動它,沈知梨見狀不對,立即撲了過去。
鳥徹底沒了動靜,腳步在她旁邊停下來。
鶴承淵彆過頭,對上她抱在懷中的鳥,拔出匕首,乾乾淨淨,他指腹在刀上刮過滴血未有。
沈知梨:“你做什麼?”
他越過她往前走,“看看你懷裡的是什麼。”
“什麼?”
她垂眸一看,懷裡是一隻假鳥,做工精細可以假亂真,不離近看根本分辨不出,仔細瞧翅膀與脖子有縫合痕跡,而翅尖位置有兩根極細的線。
“這是???”
沈知梨餘光閃過黑影,她慌忙拋開假鳥,心臟驟然一悸,驚呼道:“鶴承淵!!!小心!!!”
音落刹那,黑衣人從林子左邊竄出,亮劍朝鶴承淵去,他武功奇高,腳步輕盈,行動沒有半點聲響。
“左上!”
沈知梨提起裙擺,趕過去,乍然想起什麼,止住步子。
她不能動,造出聲響會影響他的判斷。
鶴承淵拋出刀,鋒利的刀與黑衣人擦肩而過,劃開衣袖,刀刃飛旋斬下幾根花枝。
沈知梨神經緊繃到極點,怕他遭殃要死了,下個挨刀的豈不是她!
還好,斬斷花枝,才是他出刀目的。
漫天的紅花,黑衣人踏花襲來,兩人激烈交鋒。
碎掉的衣布觸花引發動靜,讓鶴承淵能注意到他的方位。
二人一招一式打成平手!卻都無法再近一步。
幾輪下來,沈知梨注意到鶴承淵腳步略微不穩,舊傷裂開,血染衣裳,滴入紅花,可哪怕是這樣對手也無法攻前一步。
黑衣人見形勢不對,手往懷裡去。
“他使陰招!!!”
沈知梨忍不住朝鶴承淵奔去。
黑衣人從懷裡撒出一把毒,鶴承淵及時發覺,側身躲過,與此同時刀刃在指間瀟灑一轉!豎握於掌心,直刺黑衣人肩膀再拔出,動作快狠準!
鶴承淵掐住黑衣人脖子將人摁倒在地,揚手準備抹殺黑衣人刹那,花樹儘頭傳來奔跑腳步聲,他猛然轉過頭,飛劍直來,殺向黑衣人的刀轉改方向,截下銀劍。
“小姐!!!彆怕!!!我來了!!!”
凝香從落花亂瀑中殺出,看清情況後,驟然一愣,她拋出的劍直插在地,而她口中的小姐沒死在地上,站在距離殺奴兩步遠處也是一呆與她四目相對。
好像......誤事了。
顧不上管殺奴,她跑到沈知梨身前,氣喘籲籲,焦急道:“小姐可有受傷,我在外頭看到好多邪宗的人,嚇死我了,下次不要亂跑,要是出意外,我豈不是要陪葬!”
她哽咽道:“我還年輕,大好河山,天下美食還沒吃夠,可不能英年早逝。”
沈知梨:“......”
鶴承淵:“......”
擾事的小插曲過去,手中的刀寒光森然,亮光下反射的紅花都如同滲毒的邪妖。
“等等!那可是五十萬兩!”凝香太陽穴一跳,抽出袖刀,在距離黑衣人脖子兩指處攔住鶴承淵的刃。
鶴承淵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力道加重,又逼近一寸。
兩人較勁,凝香額間的汗都被逼下,她生氣道:“你個混蛋!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得到這五十萬兩!”
沈知梨:“怎麼回事?”
凝香:“小姐!這應該就是餘家告示上懸賞的那個刺客!”
鶴承淵挑眉,“噢?你如何知曉?”
凝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