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紅林裡盲走!
沒撞樹上都算運氣。
“我......我睜了。”她睜開半邊眼,瞧見白光透過黑紗,又立馬換一邊,急得跺腳,一連對他戳了幾下,“鶴承淵,我害怕,害怕。”
鶴承淵:“......”
他一把搶過燈籠,“剛剛是你要拿。”
沈知梨整個人扒住他,鶴承淵路都走不利索,他忽然陰鷙冷笑說:“一會兒找個好地方。”
“好、好地方沒有鬼嗎?”
“把你殺了。”
“..........”
白色燈籠搖搖晃晃,兩人不知道在林子裡走了多久,隨時在變動的林子,出口也不知在何處。
沈知梨肚子在安靜的環境裡,反抗得咕嚕大叫。
嚇餓了......
鶴承淵扭過頭去。
“鶴承淵,我給你買的茶酥呢?”
“怎麼?給彆人的東西要回去?”
“我餓了,回去再給你買兩個。”
“丟了。”
“丟了!!!你簡直!”
“怎麼?”鶴承淵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罵我?我看這地方不錯。”
沈知梨收住嘴,擠出僵硬地笑,“我也不是很餓,這地方不咋行,我不滿意。”
“我殺你,殺你還要選地方?”
“為了死得舒服。”
“咯吱——”
鶴承淵腳下頓住,沈知梨連被一帶,“怎麼了?”
前方“唰啦”異響,樹枝波動。
“找到了。”他揚起的笑容逐漸陰鷙,周身蔓延窒息的殺意,與不可抑製的瘋狂。
“誰?”
“邪宗。”
沈知梨抬指撥開黑紗,一個邪宗弟子抬著雙手小心翼翼從他們幾米開外走過,像是……瞎了?
怎麼回事?
邪宗弟子仿佛也感受到什麼,驟然戒備轉過頭,他半邊身全是血跡,身上還纏繞崩斷的細線。
雙眼也被無數細線纏瞎,甚至嵌入進去,滿臉是血。
沈知梨倒吸一口涼氣,退後半步,用力攥住鶴承淵的胳膊才穩住腳。
她垂下簾子,躲在他身後。
寒光掠過,“當!”鶴承淵出刀截下一枚銀針,銀光劃過他神秘莫測的邪笑,遮住雙眼的黑布被刀光映亮一道,掩不住壓製興奮到扭曲的眸光。
“借下眼睛。”
沈知梨一瞬明白他的意思,配合道:“左上!”
燈籠丟進沈知梨懷裡,風越過,鶴承淵騰空躍起向邪宗弟子殺了過去。
“右脖銀針!”
她屏著口氣,克服恐懼,聚精會神,做起他的眼睛,在看清敵方出招刹那知會鶴承淵。
此人尤其厲害,與鶴承淵打的有來有回,甚至利用起滿身細線,銀針起勢直逼鶴承淵要害,可鶴承淵也像個不要命的瘋子,手持利刀指間轉動,橫過一劈,下手果斷,斷人手筋。
鶴承淵一招一式近乎折磨之意,在沈知梨提醒中,刀光交錯,他閃至人後,反刀抵住邪宗弟子脖頸,附人耳邊小聲道:“李潭,死的早啊。”
“你什麼人!”
李潭慌了,是誰知道他的名字!
“你的好師弟。”
上輩子,鶴承淵在他手裡可沒討著好日子,李潭把他偷關進深屋,用他的傷口、他的血喂養毒蛇!
上百條蛇的撕咬!他們卸掉他的胳膊,硬是叫他接了回去!殺了李潭那百條蛇,靠生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