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將軍秦澈(1 / 2)

我在大梁搞測繪 餘徽 4507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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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鎮撫司的車駕上,瞿青不知從哪裡弄來兩塊煎得兩麵金黃的油饃,包著一層薄薄的油紙,看著還燙手,獻寶似地遞給秦淩羽:“大人,新鮮熱乎的油饃,您來點兒?”

她早前看見那不成人形的囚犯,胃口去了一大半;如今在殿內冰冷的青磚地上跪過一時三刻,餓得眼冒金星,兩腿都提不起力來,唯獨餘了一雙清明的眼,挑開車簾,看向外邊熱鬨的街景。

京城繁華。他們這一路,又會經過頂頂繁華的長安街。貨郎挑著擔子,走街串巷;酒樓前酒旗招展,歡聲笑語陣陣;賣冰飲的攤子前,幾個大漢打著赤膊,舉起瓷碗一飲而儘。秦淩羽盯著一總角小兒手上端著的西瓜,舔了舔唇,驀地想起她在秦府涼亭中吃的那一盤瓜。

西瓜是清甜解渴,但淡紅瓜汁一下勾起了她對某些紅色液體的回憶。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她彆過頭去,咳了兩聲。

一個在攤後忙碌的婦人無意中瞧見她的模樣,登時變了顏色,戳了戳同在忙碌的丈夫。男人本不耐煩理會,聽婦人說了幾句話,神色大變,拿汗巾揩了下額角,上前拽著小兒走了。

秦淩羽聽得清清楚楚——

“爹,您乾嘛要拉我走呀?”

“小點聲,那是鎮撫使大人。”

“什麼是鎮撫使?”

“說了你也不明白。乖,你彆盯著人家看,爹給你買飴糖吃。”

“可明明是他先盯我的呀!”小兒口無遮攔道。

“唉,快走吧,快走吧!”

看來,沈狗不僅狗,還是條惡犬,全大梁聞名的惡犬,夾著尾巴不叫的那種。

她放下簾子,抹了把嘴,對瞿青道:“這餅是從哪裡來的?”

“您去禦書房回話的時候,屬下去了趟尚食局,跟那邊的女官討了兩塊。”瞿青將油紙包向前一伸,期待地看著她,“您來點?”

秦淩羽很是受用:“你有心了。”

言畢接過餅,狠狠咬了一口。給一國之君打理膳食的地方確實不一樣,連塊普通的餅都能煎得外脆裡嫩。餅裡邊還夾著一層肉糜,一口下去,唇齒生香。

她在山上測繪時,往往是午飯晚飯混在一塊兒囫圇解決,有壓縮餅乾就吃壓縮餅乾,泡麵當乾脆麵吃。如果哪位師兄師姐上山前帶了包薯片,一分鐘內就能被搶得乾乾淨淨,連渣子都不剩,哪還有這種熱乎的油餅吃?

瞿青見她吃得香,又從旁邊摸出一個水囊來:“大人喝點水,千萬彆噎著了。”

她心滿意足地喟歎一聲,接過囊袋,猛灌了幾口,末了道:“你在北鎮撫司,待了多久了?”

瞿青答:“不算長,也就兩年多。大人為何這麼問?”

他自進了北鎮撫司,就跟在沈鶴背後辦事。兩年多來,他這上司雖然瞧著麵冷心冷,實則待下極好。隻是沈鶴記不清他來了多久,內心難免有些失落。

“你差事辦得不錯,年紀也輕,怎麼就跟在沈……我身後辦事呢?”

瞿青聞言直冒冷汗,囁嚅道:“屬下覺得大人挺好的,願意耐著性子教。剛入北鎮撫司那會兒,他們都嫌屬下笨,隻有大人您願意帶著我。”

秦淩羽又咬下一口餅。

她沒想到沈狗還有幾分耐心教彆人抽人。不過,這位瞿兄弟如此忠心耿耿,倒是個可用的人物。

【宿主,看來您對瞿青印象不錯嘛!】

【沈狗這位小弟,是個忠心的。我尋思這回去南方,雖然聖人詔令中明確寫著:隻可暗訪,不可明查,但她沒說不準我帶人去啊。瞿青怪會噓寒問暖的,留在身邊也好。】

【瞿青家世清白,和沈鶴一樣,出身平民,與朝中並無關聯,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