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時利用司機將車上另一怪物解決掉的時候,它就已經感覺不對了。
隨後,在它以為司機會對喬時出手時,兩人又是談笑風生,像是……一夥的!
難怪這兩個人類上車這麼久了,什麼事兒都沒有,倒是之前那個兄弟,分分鐘就涼了!
這個發現讓它驚懼不已。
它想從這個位置離開,但很快就想起了喬時說的話:隨意更換座位,那是自己找死。
之前它最多是忌憚司機,不會特彆在意喬時說的話。但此時回想起來,它隻覺得那字字句句,都是警告!
太、太可怕了!
偏偏喬時還要坐回原來的位置,相當於一把屠刀,就橫在它身後……
她明明可以直接殺了它,卻偏要用精神折磨的方式!
長發鬼能感覺到,喬時的目光有一下沒一下地朝它遞過來,像是在考慮以何種方式將它生吞活剝。
(實際情況是:就算喬時處境暫時安全,她到底是第一次接觸界域的萌新,離一隻怪物這麼近,不管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好奇等的原因,肯定會往怪物身上瞅啊。)
終於,長發鬼到了忍耐的極限。它飛身而起,躥向車門,想為自己爭取唯一的生機。
但下一秒,它整個人狠狠地撞在了車門處。車門往外凸了一下,但這門就像有自修複能力一樣,沒有出現任何裂紋,凸出去的部分緩緩恢複正常。
而長發鬼則被吸在了門上,它的頭發狂甩,想找個著力點將自己扯出去,但這顯然是徒勞的。
車內響起了警報聲,“危險行為!危險行為!已處理!已處理!”
那頭發飄飄蕩蕩,很快就變成了車門的簾子,有著彆樣的藝術感。
它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隻在車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痕。
要不是喬時親眼目睹著這一幕,恐怕不會想到,那裡剛剛還有個人。
但就是因為她目睹了全程,就算長發鬼消失得無影無蹤,喬時仍覺得毛骨悚然。
就好像車門那兒,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陰魂不散。
或許,這車上,還有無數雙眼睛……
這就是界域,太恐怖了!
喬時心有戚戚的同時,又有點困惑:話說,像長發鬼這樣的異常乘客,應該很清楚不能跳車的規則吧?剛才都還老老實實地坐著,怎麼突然就暴走了?
她看向了一旁的眼鏡,恍然大悟:應該是這位前輩出手了。
引車上的其他乘客自相殘殺、違背規則,本來就是他原先製定好的計劃。無論過程出現什麼變數,他的計劃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就是大佬的風範和掌控力麼?
喬時心裡安定了很多。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新思路:剛才怪物司機的態度突變,係統否認說沒動手腳。難道,這其實是眼鏡前輩在乾預?
原來如此!
迎上喬時那崇敬的目光,眼鏡整個人都麻了:不是,大佬,您這麼看我乾什麼?您不會以為,除掉這個長發鬼,跟我有什麼關係吧?
這時的眼鏡,回想起來,隊長說過,“給你一個抱大腿的機會”,突然心中一凜。
有沒有一種可能,局裡誤打誤撞的招到了一個真大腿?
這位真的是連隊長都看不透的大佬,但他一開始的態度怠慢了她,她就故意裝萌新逗自己玩?
這種事情不能深想,越想,眼鏡額頭的冷汗冒得越厲害。
一時間,車上再次陷入安靜。
車窗外的風景變化飛快。從燈火寥寥的陌生建築,再到看不清路的濃霧,然後,喬時就看到了熟悉的一些地標建築。
起碼,這應該是現實了!
逐漸回歸熟悉的地方,那安心的感覺配合精神療愈的效果,竟然讓她有點想打瞌睡了。
係統忠實地記錄這一變化:目前的治療方案,初步取得成效。
喬時:……
今晚車上有VIP客人在,再加上司機沒啥饑餓感,它的第一優先級不是狩獵,而是送喬時抵達目的地。
當那司機將喬時奉為座上賓時,就特意問過她在哪個站點下車。
喬時當然是在哪裡上車的,就在哪裡下車。
因此,後續的這一段路,相當順利,沒有其他異常或人類上車。
但此行的目標尚未完成:清理局的工作,不僅要保證“本次”行程的安全,而是讓這趟幽靈公交不在現實世界出現。
除了要保證他們下車時,車上再無其他乘客外,眼鏡手上還有一道封印,準備在下車時使用,確保不會再有其他乘客上車。
等司機察覺到不對,眼鏡他們都已經下車,也隻能無能狂怒。
那封印跟喬時拿到的公交卡類似,都是界域出的一些神秘物品,用在合適的地方,發揮出的作用不比個人的特殊能力弱。
問題就在這裡:
喬時拿到了特殊的公交卡,已經與這司機建立起了聯係,以後搞不好還有用得到這輛公交的時候。如果再用簡單粗暴的封印法,那公交卡就直接廢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