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乾嘛?坐進來。”
“還有彆的事嗎?”估計是秘書的男人問道,薑以明手指敲著方向盤,日光長久揪著他的眉頭。
“我想吃披薩。”他說。
“抱歉?”
“中午我想吃橡子街的TTCX,訂幾個披薩,不要帶薯角的,我討厭土豆,”薑以明看了眼坐進來的司琪,“你喜歡吃土豆嗎?”
“我還挺喜歡的。”
“我確定不要帶土豆的,”他繼續說,“不要甜的,我說披薩,看著點幾個甜品,其它你看著來吧。”
男人點點頭,向後退了半步,薑以明一踩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想說什麼就直說。”車沿著主路溜了一會,薑以明突然道。
“你有駕照嗎?”司琪抓著安全帶小聲問,她肯定是看見薑以明笑了。
“沒。”
“那你怎麼敢上路的……”
“我開的不挺好的?”話說著,他猛地加速拐了個彎,司琪尖叫一聲。
“你這樣很危險的!”她幾乎有點想生氣了,薑以明的笑容明朗起來,她看見他眼睛彎的像月亮。
“一點都不好笑!”司琪嚷嚷道,薑以明放慢了車速,“好吧——對不起好吧,就是想活躍個氣氛。”
“要是在市裡你早就被抓了……”
“就是因為不在市裡才開的好嗎,”他扶著方向盤,又轉了個彎,車慢悠悠地往上走,“這兒是私人地盤,在我拿到駕照之前隻能在這開。”
“不過這確實挺適合練車的,我這個暑假要拿到駕照。”說到這個話題,司琪不是很快樂,她想起自己泡湯的日本之行。“你去過日本嗎?”
薑以明沒回話,車開上又一個緩坡後慢慢地停靠在一棵矮樹邊,他走下來,自顧自地站在山坡的邊沿朝下麵眺望。前方樹影叢叢,太陽把下麵烤的幾乎轟鳴作響,司琪跟著走到前麵,把手放在額頭上遮住照耀過來的光。
“從這能看到我家。”薑以明輕聲說,煞有介事的模樣。
“我隻看見一點點白。”
他看了一眼司琪,轉身坐到車蓋上。
“我沒去過日本,”他說,“我感覺那兒不好玩。”
“但是你肯定出過國吧?”司琪往回走了一點,站在樹蔭下。
“美國、英國、意大利,”他報了幾個名字,“都是前幾年去的。”
“那兒都太貴了,我去不起。”司琪抱著胳膊遺憾道,薑以明饒有興趣地望過來,“日本也不便宜吧,最近彙率浮動可不小呢。”
“但是我跟我朋友早都計劃好了,我們很早就定好了路線,決定去哪個景點參觀,住哪個酒店……”司琪一腳踢開草裡的一塊石子,“都取消了,我媽不讓我去,我也不可能不聽她的直接跑掉。”
“估計是她覺得太貴了……”
“我才沒花她的錢呢,”司琪緊接著說,薑以明的神情有一秒無處安放,“都是我之前做暑假工自己賺的,裡麵可能也有點她平時給的零花剩下的,但那才有多少。”
熱風吹著草葉,融進一段沉默,司琪給自己拽了一根狗尾草,心情低落地用它揮動空氣。
“你上次會咬我是我讓你那麼做的。”沉默從他那裡斷掉,讓司琪重新抬起了頭,“什麼?”
“被你咬過人會變得很奇怪,”薑以明轉頭看向自己的手指,似乎不知該從何講起,“你第一次咬過我之後,我有時候能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動,嗅覺和聽覺好像也變了。”司琪走過來,很迷茫地看著他。
“一開始症狀不明顯,後來哪哪都不對,我路過操場看彆人投籃沒投進去都會很煩躁,隻要進入某個封閉空間,不管那地方有多大空氣有多暢通,我都會覺得很壓抑很不自在。”薑以明嘖了一聲,“後來有一天早上,我醒過來,有一個想法突然就好像被植入在我的腦子裡一樣。你知道之前有段時間我為什麼一直躲著你嗎?”
“什麼?”
“我一靠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