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冰雕荷花(2 / 2)

“阿離,明日見。”

江孤離聽著宋若初那有些沮喪的語氣,終是點了點頭,朝她們微微屈了屈身子後,便快步地旋身離去。

她並不知賀寒雲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對她失望罷了。

她有些步履沉重地朝外頭走去,心裡頭卻是很在意她們會說她些什麼,她胸口悶悶的,像是缺了一個角一般,心情也逐漸低落起來,待走到馬車上坐下時,依舊是如此。

“怎麼?挨欺負了?”

江席玉那如擊玉般清脆冷峻的聲音傳來,讓江孤離忍不住酸起了鼻尖,但她仍是不願訴說,畢竟這事說出來也怪不好看,這也隻是她的猜測罷了,並無實質性的證明。

再者,若她誤會了,豈不是鬨了個天大的笑話出來?

所以這也是不可取的。

“沒,隻是有些冷。”

江孤離強裝鎮定地說道,還朝他擠出了個極其難看的笑來。

“嗯,等回府再說。”

即使聽出了她語氣有異,但言語依舊是平平的,就如一塊被扔進湖中的石子般,掀不起一絲漣漪來。

她應許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便不由得想到那薑家姑娘,她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姑娘,會入的了江席玉的眼。

就這般想著時,到陽安王府了。

江孤離那落在江席玉身上的視線才得以離去,但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江席玉手中的書頁,不知被誰捏皺了。

她下了馬車,第一眼便見到了候在府門前的芍藥,見她朝這走來時,輕輕應了聲,隨後便與她一道走了進去。

此刻外頭正下著雪,雪兒如柳絮般緩緩落於她的掌心,她就這麼看著,並未想說什麼。

畢竟她又能說什麼。

“二姑娘是有什麼煩心事嗎?不如說出來?這樣能好受些。”

芍藥關切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而落入江孤離耳中時,她才堪堪回了回神,她收起手,聲兒渺似般細小而又透著幾分虛弱:“我無事,隻是有些乏了。”

她沒有任何資格去過問他的婚事,再者他也厭惡她至極,那所謂關切的話語不過是他隨口一說罷了,畢竟他對待任何人都會是這種態度。

她想到此處,聽著身後的芍藥應了聲後,便回了玉鶯閣。

待回了玉鶯閣內閣後,她才如釋重負地坐在銅鏡前,仍由芍藥將她頭上的釵環一一取下。

她看著鏡中自己那還算清麗的容貌,忽而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明日我要去一趟賀府,你可知賀家姑娘喜歡何物?”

她尾音剛落,就從銅鏡中瞧見芍藥那捏著她簪子的手似停住了,像是聽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一般,就這麼僵在那裡不過一瞬,才將她簪子從鬢邊取下,雖然早知江孤離要去丞相府,可還是向她提了個醒:“今兒個那位賀姑娘乃丞相嫡女,備受寵愛,甚至早早便被內定為太子妃了。”

江孤離聽著她說“賀丞相”那三字時,表麵還是佯裝鎮定,而心裡頭早已波濤洶湧,她竟不知賀寒雲竟是當朝丞相之女?而且還是未來太子妃!

怪不得她氣質是如此溫婉端莊,又是這麼的傾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