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嬤嬤(2 / 2)

“既是你所為,那便同阿離好好道個歉,這事兒便過去了。”

鐘月佩走過去,很是耐心地勸解道,畢竟江孤離這孩子性子較軟,隻要好好道個歉,她便不會再哭了,因看著她哭,便會很容易想到江絮,想到她在世時的那些日子。

“送都送了,說又無用。”

江席玉話語簡短而又有力,簡單概括就是,他送都送人了,道個歉又不能回來。

鐘月佩聽後一時有些語塞,她不知道江席玉是何時變得如此這般了,她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語氣中儘顯對江席玉的無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母親,都過去十年了,您該醒了。”

江席玉冷聲回答道。

可那神色裡頭,卻閃爍著思念,垂在身側的手也不知何時握著腰間那桃紅色玉佩,還輕輕摩挲著,不知在思念著誰。

她聞言一愣,隨即便不由得感歎都快十年了,她唏噓著時間,卻又對江席玉說道:“那也彆耍嘴皮子了,待明日或者哪天尋個時日同她說。”

鐘月佩話語中帶著點兒強硬,甚至在說完後便轉身走了,都沒有等江席玉應話。

而江席玉則在鐘月佩走後又翻起了書,隻是與方才不同的是,他足足盯著那一頁看了半個時辰都沒翻。

——

次日一早,江孤離是被芍藥急迫的呼喚聲給喚醒的,她徐徐睜開眼時,入目便是芍藥那張緊張且透著些許驚恐的麵容,這讓她的困意頓時消了大半,她語氣中隱隱透著些許慵懶:“是出了什麼事嗎?難不成……”

她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得渾身一驚,還不待芍藥回應便急匆匆地下了榻,待站起身時,就聽到芍藥那有些微弱的聲兒響起:“姑娘,是王妃給您請的嬤嬤外頭候著。”

“什麼!”

江孤離聽後頓時吃了一驚,在下一刻忙叫她快些為自己梳洗打扮,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見肯教她習字的嬤嬤,定是要重視起來。

待選了不知多少珠花,試了不知多少件衣裙後,江孤離才覺著滿意,其實她第一次就覺得挺好的,但芍藥說此人是宮裡麵的,自是要穿的好些。

她雖不知皇宮是啥樣的,但看芍藥的樣子,想必是個很重視穿衣打扮的。

於是乎待她穿戴好後,便帶著芍藥推開槅扇,便見一身著暗紅色對襟襦裙,身形微微有些發胖,眉眼間透著些許淩厲,眼眸中滿是對江孤離的不屑與傲慢,就連語氣中都帶著一點兒陰陽在裡頭:“老奴還以為姑娘要睡到晌午才起,起得可真算早,若是在宮裡頭敢如此,早被拖出去打幾十大板。”

江孤離第一眼見到她時,便懷疑她是不是不怕冷,不然又怎會著的如此單薄,而當她聽完她說的話後,雖聽不懂,但心裡頭還是覺得有點兒怪怪的,而且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你這是何意思,我家姑娘為了見您,可是好好梳洗了一番,您就這麼說她?未免也太過了些。”

芍藥自是聽懂了她這番話,故想替她說話,畢竟江孤離是這麼好的一人,也容不得此人大放厥詞。即使那人是宮裡頭派過來的嬤嬤。

江孤離聽著這話,心裡頭更是感動極了,但她卻感覺氣氛稍微有點怪。

她看向那嬤嬤,她似乎白了眼芍藥,而後語氣略顯不善地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鬟,看來是這主子教你這麼說的吧,包庇主子的丫頭自是不該留,老奴自會向王妃稟報,並將你攆去其他院子。”

說罷,她還直接走到芍藥跟前,一掌將芍藥拍在雪地上,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嬤嬤,而那嬤嬤則是睨了她一眼:“你莫要如此看我,畢竟你著實該打。”

江孤離被這一場麵給嚇得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站在了芍藥跟前,語句雖小,但字字句句都在為芍藥辯解:“芍藥沒有包庇我,確實是我梳洗有些子慢,還望嬤嬤莫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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