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學琴(2 / 2)

入目便是鐘月佩那雙溫情似水的雙眸,她朝她伸出手來,唇邊那抹淺淺的笑意給了江孤離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江孤離並不知道鐘月佩何時出現的,又聽進去了幾句。

她抬起有些顫顫巍巍的手,輕輕地放到鐘月佩掌心那兒,她掌心溫而軟和,並沒有因江孤離手指冰涼而退縮,反而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拖了起來,和善地注視著江孤離:“尋春嬤嬤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彆瞧著她嘴毒,實際上她心腸可好了,還有,尋春嬤嬤你可彆嚇著她了,她膽小,經不起嚇。”

鐘月佩說後半句話時,目光便看向了一側的尋春,江孤離順著鐘月佩的目光看去,見對方畢恭畢敬地站在那兒,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反而低眉順眼著挨訓,這讓江孤離頗感稀奇,畢竟她也從未見過轉變如此之快。

她對著鐘月佩應了聲,在心裡頭也默認了她的說辭,但這尋春嬤嬤說出的話屬實難聽,叫人忍不住作嘔。

江孤離雖說信了,但這心頭卻仍是懷揣著一份懷疑在裡頭,畢竟讓她完全信任這所謂的尋春嬤嬤,還得多相處相處才知。

她點頭後鐘月佩便命人將芍藥扶下去休息後,便又帶著一群人急匆匆地走了,就像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做一樣。

江孤離見他們走了,也見芍藥也被他們帶下去後,她才跟著嬤嬤走。

一路上,尋春嬤嬤一直囉嗦個不停,說的話實屬吵得她耳朵疼,並且她的聲音蒼老又顯得有些沙啞在裡頭,就有點像烏鴉在悲鳴般難聽極了,讓她都有些想叫停她了。

兩人來到一處亭子,隻見亭子裡頭的石桌上擺著兩把古琴,還不待江孤離看明白狀況,便見尋春嬤嬤走進亭子,並招呼她過來。

她便知或許是教學琴。

果不其然,待她走近時,尋春嬤嬤便嚴肅地說道:“今兒個老奴教姑娘的是撫琴,不知姑娘琴藝如何,可否讓老奴掌掌眼?”

說罷,還做出請的姿勢來,江孤離見此,自是應了聲,因她被賣在青樓時學過幾日的琴,自是明白怎麼彈。

但也局限於怎麼彈。

於是她很是莊重地坐在石凳上,她抬眸看著亭子外頭紛紛揚揚落下的雪,默默在心裡頭給自個兒加把勁後,才用指尖輕觸琴弦,指尖翻飛間,發出的聲兒輕靈且動聽,宛若身在山穀之中,聽著汩汩清流,悅耳動聽的聲兒。

正當她彈得正起勁時,手背不知被誰打了下,頓時紅腫起來,而自個兒也因吃痛縮回了手,手背上似火一般灼燒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斯了聲,並有些疑惑地看向尋春嬤嬤。

隻見對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長條形狀的木板,那木板極其小,甚至可以被她剛剛好握在手裡頭,可打人卻是真的疼。

她此刻正凶神惡煞地看著她,尖酸的話語似一利刃般直往她心窩裡頭刺:“疼就對了,這能讓你好好記著今日所罰的錯誤!”

江孤離屬實沒搞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畢竟她隻是彈了個琴,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那麼她又為何如此凶神惡煞?

“嬤嬤,我,我不知哪兒得罪了您,竟讓您如此挑剔。”

她這話顯然是說出了心中疑惑,但仍不敢與其對視,畢竟生怕被她那眼神給嚇死。

“姑娘,您可知方才彈的是什麼嗎?”

尋春嬤嬤似放緩了語氣,但言語之中仍是帶了點兒責怪的意思。

江孤離聞言,先是在腦中搜刮了一遍,發現無任何印象後才搖搖頭,好像就連剛才自己在彈時也根本不知道自個兒竟彈的如此厲害,自是自豪了一番,結果就被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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