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故意(2 / 2)

她也不知該如何與他答話,畢竟同他單獨相處較少,甚至前幾日還出了那樣的事,說什麼都不想見到他才對。

可這心依舊劇烈跳動著。

她吸氣又呼氣,想將這混亂不堪的內心壓下,可卻根本沒多大效果,反而這心跳得愈發快了,就像是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般。

就在這時,芍藥才回來了。

江孤離見她來了,全身緊繃著的神經也在這刻得到了放鬆,她重而又重地呼出一團白氣後,就聽芍藥那又驚又帶著點兒關心的話語隨著寒風,字字句句吹進她的耳中:

“姑娘,您那怎還出血了?疼不疼啊。”

她說著便從袖中掏出杏黃色帕子來,想上前為她擦拭,卻覺著頗有不妥,她眸中猶豫之色更盛,目光一直在帕子與江孤離身上來回轉動著。

江孤離見她如此,便知她在糾結著什麼,待抬手拿過那帕子的同時,便輕聲安慰她說沒事。

畢竟自個兒也不能將事實給說出來。

然就在她拿過帕子的同時,卻感受到身側似有道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頗有些疑惑地轉眸看去時,仍見江席玉一直站在哪兒一動不動的,似一座不會動的冰雕般,可那視線,卻仍落在外頭的雪上。

江孤離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個兒眼花了的同時,用她遞過來的帕子輕輕擦拭著下唇的血珠,陣陣刺痛從檀唇哪兒傳來,一直彙編四肢百骸中,雖不是極疼的,卻是讓她更精神了。

就在她按著的同時,尋春嬤嬤也來了,不過她手裡頭更像是拿著什麼東西,可由於距離太遠,江孤離實在是看不清,隻知端著的應是漆盤,畢竟那抹紅在這片雪地裡頭格外突兀。

待尋春嬤嬤走近些時,江孤離才得已看到那盤裡頭,擺著的是什麼。

隻見那裡頭擺著正是習字才會用到的筆墨紙硯,還皆是兩份,她隻疑惑了一瞬便也就想明白了,或許是鐘月佩應下了,所以才讓嬤嬤將這些給端過來。

“世子,王妃已準許您教姑娘習字,不過她說還讓您教教她些防身的,畢竟若出了意外,也好有東西可以防身。”

尋春嬤嬤的前半句話到還真應驗了她的猜想,而後半句話,則讓她嚴重懷疑鐘月佩是不是擔憂自個兒出去時又遇人牙子,而後被人奪了去?

她想到此處不由得被自個兒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忙輕輕地搖搖頭,企圖將這種危險的想法給摔出去,但當餘光瞥見江席玉身板較為單薄,單薄的像是隻要風兒輕輕一吹便能被吹跑了似的,她嚴重懷疑鐘月佩是不是在說笑,但她也沒有膽量敢直接說出來。

隻是默默一個人承受著。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江席玉竟然應了下來,接著,江席玉便坐下來在已鋪好的宣紙上頭洋洋灑灑落下幾行字後,便擱下筆,默不作聲地看著江孤離。

她被他看得不知怎的,眼神不由得開始躲閃起來,就連臉色都變得極差。

但當她目光轉到那張宣紙上頭時,頓時被驚住了,隻見上頭字跡工整,還帶著點兒獨有的清雪氣,她雖看不懂上頭寫的是什麼字,但仍覺著上頭這字比起她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孤離在心裡頭不由得還是自嘲起自個兒來。

畢竟自個兒的那字簡直都不能稱之為字。

“世子寫的確實是不錯,就連教姑娘都綽綽有餘,不過老奴端來這不是讓公子您獨自寫的,是讓您寫一筆,姑娘寫一筆。”

江孤離還是第一次聽到尋春嬤嬤誇彆人,而且這人還是江席玉,這讓她心裡頭更加難受幾分,她瞧著尋春嬤嬤將那張寫滿了字的宣紙取走,並拿出一乾淨的宣紙再度鋪開。

而她見此,到很自然地坐在江席玉對麵,她看著麵前並無宣紙,而江席玉那邊卻有兩張時,感受到了不公平,但她卻沒有勇氣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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