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瓷瓶(1 / 2)

《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場了》全本免費閱讀

江孤聽著她話,又見她笑顏依舊,便覺著她或許是氣消了罷了,於是乎便就著牆根站起微微有些酸麻的腿,還不待她開口說話之際,宋若初那又驚又喜的話語,再度響起:“阿離,這隻幼犬是從哪兒來的,真真是可愛極了。”

她聽到宋若初這樣說,便知她是注意到了她懷裡頭的白竹,於是乎,江孤離有些彆扭地將白竹舉到宋若初跟前,而目光中則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來,她不敢直視她的眸子,隻好偏過頭去,說道:

“這,這是公子給的,他本來是想丟掉,是,是我不想它挨凍,所以求他給我的。”

她在說到“給”這個字時,狠狠地加重了下語氣,好像是特意強調是給的,不是送的那般。

江孤離待說完後,才敢正過腦袋,唯唯諾諾地看向宋若初,見她正一臉歡喜地逗著白竹,還抬手輕輕撫摸著它時,江孤離在想,若是自個兒從未經曆過那般痛苦的經曆,是不是,也會同她一般的性子。

那樣充滿著陽光以及活力,即使日光並未落在宋若初身上,可依舊耀眼奪目。

這讓江孤離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羨豔之色。

同時也在幻想著找到父親母親時,他們會不會也如陽安王和陽安王妃這般對待自個兒。

如此這般想著,她心裡頭倒是輕快許多,仿佛壓在她身上那無形的石頭悄然間消失了。

“什麼?世子哥哥竟如此狠心!還妄圖將如此可愛的幼犬丟了!也幸好阿離心善,從世子哥哥手裡頭救下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宋若初震驚地話語將江孤離從思索中給拉了出來,她看著她義憤填膺地模樣,甚至落在江席玉身上的視線似要刀人般,剛準備勸她時,卻見她目光收斂起來,躲在她身側不敢去看江席玉。

她見此,不用想就知道是江席玉又用那極駭人的目光去看宋若初了,畢竟她這般樣子,像極了在宋府的樣兒。

“阿離,你看他,我隻不過是說他幾句,他,他竟瞪我!”

宋若初邊說著邊用手輕輕搖著她的胳膊,甚至還跺了跺腳並用手指了指江席玉。

她語氣聽著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叫人忍不住憐愛她。

江孤離則在聽完這話後,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一側的江席玉,卻恰好撞進那一雙極為冷淡的眸子,那眸子似冬日裡頭那未化的冰,冷冽而又透著徹骨的寒意。

讓她僅僅隻對了一眼,便怕地將眸子轉到宋若初那兒,後又小小聲說道:“其實,我,我也挺怕的。”

這確實是實話,而方才之所以敢懟他,而是因為那時的她是被氣懵了,所以才敢,但眼下的她怒氣早就消了去,便隻餘下心驚膽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阿離,你,你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宋若初拍拍自個兒胸脯,有些自信但仍有些結巴地說道。

江孤離自是信的,但看她眼下這副害怕的樣兒,開始產生了懷疑。

“姑娘,休息好便來背書,今日不背完,明日便得背兩篇和彈兩曲子了。”

尋春嬤嬤的大嗓門打破了屋內還算焦灼的氣氛,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尋春嬤嬤,剛想應下時,卻被宋若初給拽住了衣袖。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她,就見宋若初朝她堅定地搖搖頭,接著便無聲告訴她,讓她彆去。

江孤離自是看懂了,但她還是很想問為什麼,畢竟她們可以借尋春嬤嬤的話頭,而出去了,這有什麼不好的。

“阿離,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同我一塊玩嗎?”

宋若初有些不悅地說道。

“可,可是我今日還未背好,若背好了,再同你一塊玩好不好?”

江孤離用近乎商議的語氣說道,但那話語中依舊摻著些許祈求,同時也怕拒絕般低垂著眉眼,不敢與宋若初對上,她怕對上的仍是那一雙可憐兮兮的眉眼。

畢竟她可不太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