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學棋(2 / 2)

再說,要是芍藥不喜歡她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該如何。

所以,當下她該做的,是要找尋春嬤嬤好好問過個清楚。

於是乎她瞅著芍藥愈發難看的臉色,緩緩啟了唇:“芍藥,你能叫尋春嬤嬤過來一趟嗎,我有事要尋她。”

“姑娘要找尋春嬤嬤是有什麼事嗎?”

幾乎是在江孤離尾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芍藥聲音便響了起來,就像知道她會這麼問的一樣。

江孤離聽見芍藥那不假思索地話語,頓時愣在原地,仿佛是定在了原地,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刹那間堵在了喉間,上不去也下不來,隻好對著芍藥點了點頭。

待她走後,江孤離便覺著有股怪異感裹挾著全身,她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轉眸看向白竹那方位時,見它不知被何人給蓋了件小毯子,那毯子看上去是用上好的羊毛做成的。

但她沒有在府裡頭見過,或許是尋春嬤嬤給它蓋的罷了。

這樣它也不會挨了凍了。

江孤離這般想著,眼底浮現出一抹柔軟來,就在這時,身旁傳來尋春嬤嬤有些鬨哄哄的聲音,她轉頭去瞅時,隻見尋春嬤嬤一邊嘮嘮叨叨的,一邊往這走來,讓這還算較為冷清的玉鶯閣,添了幾分活力。

而芍藥,則跟在尋春嬤嬤身邊,像是在勸她小聲點。

但江孤離想,尋春嬤嬤要是會聽也就罷了,可她壓根就不會。

待尋春嬤嬤走到榻前,詢問江孤離尋她有什麼事時,她沒有回答,轉而看向一側的芍藥,說道:“芍藥,我有些事要與尋春嬤嬤一人說,你先出去吧。”

芍藥自是應了聲後,便下去了。

待槅扇被完全關上,屋內就隻有江孤離與尋春嬤嬤兩人了。

“嬤嬤,”江孤離沉思片刻後才說道,“我給母親送去梨花酥,可她壓根就不喜歡吃,所以嬤嬤,你那時候同我說她喜歡吃,莫不是在騙我?”

這還是江孤離第一次說這麼長的一段話,所以顯得微微有些氣喘,而她眸子一直盯著尋春嬤嬤看,這還是她第一次敢直視人看這麼久。

尋春嬤嬤在她說完後,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可她的話語之中,仍帶著點兒辯解:“王妃是喜歡的,隻是曾經喜歡過罷了,是老奴沒有說清楚,但姑娘您也不要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她沒想到尋春嬤嬤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爭辯以及說教自個兒,可若是自個兒當真沒聽鐘月佩那兒說這些話,她怕是真要被尋春嬤嬤給糊弄過去。

“不,母親說了她從未喜歡過梨花酥,還有,你那時是直言母親這二字,未用王妃這兩字,難不成你想以下犯上?”

她語氣中帶了點兒威脅的語氣,然當她見尋春嬤嬤不說話之時,便又懷疑是不是自個兒說話說重了些,導致她不願意開口?

她眼底的那股乖張之色瞬間消散,轉為恐懼,以及驚慌,怕她生氣後就不告訴她母親的事了。

“姑娘,您既已知曉,又何必過問?您母親嫁與您父親時老奴早已入宮,許許多多的事都記不得了,隻知她在嫁了後生了一女,其餘的,老奴一概不知。”

她沒想到尋春嬤嬤會坦白的如此之快,這著實讓江孤離吃了一驚,她還以為要費些口舌,但好在一切得來不費工夫。

但她同時也在尋春嬤嬤這話裡察覺出了些許異樣出來。

“嬤嬤還未告知我,我母親姓甚名誰,是嫁與了誰?”

她感覺這些對她而言極為重要,隻要知道了母親的名字,就能調查出所有,她便能回到母親的懷抱了。

隻不過隻要一想到母親,淚水便會盈滿眼眶,以至於隻要她稍稍低眸,淚水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墜落下來。

江孤離有些緊張地看向尋春嬤嬤,她想不錯過她臉上的表情,可一種莫名的羞恥心逐漸在江孤離心間蔓延開來,讓她不由得撇過腦袋,這種羞恥感才消了一半。

“恕老奴暫且不能回姑娘的話,但隻要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時,老奴定將一切都如實相告。”

過了好久,她才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