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被打開。
C004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丟進來,躺在地上不停地打著冷顫。
她瞳孔緊縮,不敢置信。
為什麼?為什麼這次沒有治好傷再送回來?
她衝過去抱住C004,也不管她身上結出的的冰霜,身體緊挨著,希望能將溫度傳過去,同時雙手不停地揉搓著她的皮膚。
隻希望她的嘴唇能重新紅潤起來,眼睛也能恢複神采,然後說一句:
“我沒事。”
但一切徒勞無功。
因為選擇權從來不掌握在她手上。
原本關上的門再一次地被打開,一個人推著推床進來,也不正眼看她,從她手裡搶過C004就往上麵放。
“你要送她去哪?”
這不是去治療的推床,她抓住把手不放,內心已隱隱有預感,但仍抱著一線希望質問道:
“她的研究價值很高,現在隻不過是還沒緩過來,你現在帶走她隻會損失你們自己的利益!”
她很清楚沒有辦法站在情理的角度來打消他們的念頭,這隻會讓他們嗤之以鼻,所以隻能忍著惡心用他們的話術來說服他們。
然而沒有用。
那人睨了她一眼,並不說話,目光投向門口,像是等待什麼指示。
她這時也察覺到什麼,半側過身,手仍緊緊抓住推床。
有一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背著光站著,臉大半隱藏在陰暗中,隻一雙眼明亮的嚇人,瞳孔裡沒有人的影子,隻有瘋狂。
“你說的很對。”
男人露出詭譎笑容:
“正好我想讓她再進行一次試驗,既然你如此懂,那就一起來看吧。”
她的心並沒有就此放下,反而更加警鈴大作般跳動起來。
之前從來沒有這麼頻繁地在一個人身上做實驗!
她握住C004冰冷的手,跟著他們穿過慣用的封閉室,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隻有指腹下還跳動的脈搏支撐著她維持鎮定。
過了幾個世紀般的五分鐘,他們終於停下了。
“嘀,密碼正確。”
電子門向兩邊緩緩打開,推床的輪子劃過地麵,咕嚕嚕地被推進去,她也跟著走,室內的景象一覽無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難聞的煙味,她的嗅覺靈敏,很快就發覺這氣味出自大門旁邊那半人高的垃圾桶。
視線掃過去,裡麵積滿了粉末般的白灰以及幾片突兀而鋒利的片狀物體。
她一開始並沒有在意,至少在看到那兩台機器前。
那是兩個巨大的長圓柱機器,機器最前麵的截麵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麵,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容納一個人都綽綽有餘……
等等——
一個瘋魔的念頭如電光火石般瞬間擊中了她。
她用力地握住手,寒意從小臂一路往上直竄心臟,牙齒不自覺地打著顫。
身體仿佛被劈成了兩半,一個在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不可能會有那麼殘忍的事;另一個則讓她直麵現實,她猜的多半是對的,她為什麼還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