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池翰墨他爹了。
謝玦招呼也沒打就坐到了飯桌前,看見那個“陶姨”拿著碗筷擺出來,笑著對剛回來的男人道:“回來了?飯剛做好。”
碗筷擺開,隻有三個人的,陶青“哎呀”了一聲,一改之前池翰墨剛進家門時的冷漠樣子道:“你看,以前都是三個人一塊兒吃晚飯,翰墨今天發燒了沒上晚自習,我忘了多了個人,我添副碗筷。”
謝玦看著她這做派,扯了扯嘴角。
這是存心讓誰聽著難受呢?
“發燒了?”男人聽見這話放下包,洗了個手坐到飯桌前:“看病沒,錢夠不夠?”
謝玦張口就來:“不夠,去醫院輸液花了二百。”
“你換新手機了?”
便宜弟弟坐到桌前,直接拿起謝玦手邊的手機看。
謝玦伸手搶回來:“同學借我的,他把我手機弄壞了。”
他拿的是自己的手機,水果剛出的15XR,掃了一眼便宜弟弟手邊的手機,應該是14……謝玦記得池翰墨今天用的那個是個雜牌手機吧。
這一家子。
“給你轉過去了。”池翰墨他爸爸池宏道。
“來,吃飯。”陶青拿著碗筷過來放在謝玦麵前,坐在池宏身邊道:“你說你,就知道工作,孩子生病了也不問一句,就知道打錢。”
這是在演什麼?
謝玦納悶地問:“你不是也在我回家的時候剛知道的嗎?”
陶青愣了一下,又笑著道:“昨天晚上聽見你咳嗽了,本來想著今天給你拿點藥吃,結果忙忘了。去過醫院了就行。”
說完她又衝著池宏道:“你平時多給翰墨打點兒錢,雖然不知道他媽媽那邊給他多少,但翰墨這孩子又不像想想那樣亂花錢,他會自己安排好的。”
“上學的學生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中年男人不知道是聽到哪句話不爽了,皺眉拿起筷子來:“吃飯。”
謝玦剛拿起筷子,就聽陶青道:“翰墨啊,你發燒了不要吃海鮮河鮮,對身體恢複不好。”
似乎是很貼心的一句話。
他看了眼餐桌最中間那條大魚,笑了笑:“真是辛苦陶姨了,昨天知道我咳嗽有點兒感冒還想著我,今天還特地花了這麼大功夫做河鮮,藥都忙忘了。”
裝什麼呢,謝玦剛進家門的時候這個女人剛開始做菜。
那時候魚還在盆裡遊呢吧?這魚燒都燒了,壓根就是沒考慮池翰墨,在這唧唧歪歪的。
“呀,翰墨怎麼這麼想?我沒想到你今天回家吃。”陶青看了眼池宏。
“池翰墨。”池宏放下筷子:“你說的什麼話?”
謝玦一臉無辜:“開個玩笑嘛,怎麼你們這麼大反應?我說什麼了?”他頓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我沒說陶姨專門做我吃不了的東西,她做菜的時候不是不知道我發燒麼?”
他掃了一眼陶青:“難道,知道啊?”
看見陶青難堪又偏偏說不出來什麼話的神情,謝玦心裡冷笑。
不就是陰陽怪氣麼,誰不會。
他舌戰群儒十幾年,還罵不過你個綠茶了?
嘖,池翰墨這過的什麼日子。
失職的親爸,綠茶的後媽……暴躁的後弟和破碎的他?
……
池翰墨:【轉賬是怎麼回事兒?】
收到消息的時候,謝玦正在鼓搗臥室裡的空調。
他回消息:【沒怎麼回事兒,就是跟你爸說你今天去醫院輸液了,你爸給你打的,不謝】
今天在醫院本來就是池翰墨掏的錢,他自己身體生的病當然應該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