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於欣然顯然沒想到“池翰墨”會是這樣的反應:“就,在你們好學生眼裡我們就整天打架逃課不聽講唄,我沒想到池哥你會主動找老師要求換到最後一排來。畢竟你平時很吊,成績那麼厲害,但能和謝哥攪合到一起……”
他越說,越覺得“池翰墨”看他的眼神越危險。
“嘖,我們好學生?怎麼,你們平時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偷盜搶劫了?做了什麼違法亂紀要被帶走的事兒嗎?”
謝玦聽於欣然這麼說很不爽,尤其還是當著池翰墨的麵兒。
他自己成績是差,也確實不好好學習,但從來沒覺得自己和其他人要這麼“區分開來”,什麼時候於欣然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組織看不起自己人了?
在池翰墨麵前自降身份,掉份兒。
“這倒不是……”於欣然沒想到“池翰墨”反應這麼激烈,隻是這話聽著不像是“池翰墨”能說出來的,倒像是他們謝哥平時的想法。
他邊說邊瘋狂朝著一邊的“謝玦”使眼色,那眼神中隱含的意思很明顯——謝哥你說句話啊。
“當然沒什麼不同,所謂的好壞也隻是說成績,並不是評價為人,池同學不用太敏感了。”
池翰墨放下手裡的菜單,慢悠悠地道。
但謝玦聽著,感覺池翰墨在陰陽怪氣自己太敏感。
“誒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怪我沒表達清楚,這不是第一次和池哥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麼,想著以後就要坐前後桌了,想拉近一下關係,自嘲一下自嘲一下。”於欣然連忙給桌上四個人一人倒了杯茶:“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哈!”
說完,於欣然把杯子裡的茶水一口氣乾了,杯子放下嘴裡“嘶——哈”。
燙嘴。
“自嘲也不行。”謝玦瞥了他一眼。
開玩笑,於欣然剛才那話不止說了他自己,還代表了他謝玦的麵子。
“行,承蒙池哥看得起我們,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了。”
“什麼叫看得起?”謝玦又不爽了。
“額……”
“他就是表達一下友好,池同學彆太較真用詞了。”池翰墨一邊看菜單一邊道。
又來?
謝玦看了池翰墨一眼——這人老神在在的,倒是用自己的殼子裝上從容了,敢情於欣然說這話傷的不是他池翰墨的臉麵。
他又看了眼於欣然,這小子倒是惴惴不安的,一臉“什麼情況”。
算了,就看這小子的傻樣也品不出來啥,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於是謝玦又“嘖”了一聲,不說話了。
於欣然確實沒懂什麼情況,怎麼他說他們幾個坐在後排的人,反倒是池翰墨急了呢?
難道池翰墨是聽不了一點兒自己說謝哥不好?他那應該也不算是說謝哥不好吧,唉,這就是文化人的講究?
真難懂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