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瀾摁住了舒姨想要遠去的身影,微笑著搖頭:“不用,我有錢。”這些日子,她可沒閒著,而是一有空閒就去附近打獵,然後將獵物賣給軍營的大食堂,因此她的兜裡已經攢了不少銀錢。
舒姨聽後,點了點頭,“那我去買些肉,回來嗤。”這次夏雲瀾沒有拒絕,任由舒姨回屋拿錢,而她則牽著丫丫回到了旁邊的自己的房子。
這所房子相當寬敞,左廂房是夏雲瀾的臥室,主屋住著夏東豪,而右廂房則是黎宮的住所。
原本舒姨打算和他們同住一個院子,以便照顧夏雲瀾和打掃衛生,但考慮到夏東豪和黎宮都是男人,終究覺得不太方便,最後選定了隔壁的這所稍小的房子。儘管空間不大,但對於母女二人來說已經足夠居住。
丫丫經常跟隨舒姨來這邊幫忙打掃,因此她對這裡並不陌生,表現得十分大方得體,緊緊跟在夏雲瀾的身邊。
夏雲瀾看著被打掃得乾淨整潔的屋子,心中甚是滿意。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糖果塞到丫丫的嘴裡,隨後自己開始燒水準備洗頭。
每十天一次的旬休,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要不是有藍皓在,她恐怕早就被自己身上的異味給熏暈了。
在這個時代,人們深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觀念影響,若是她敢隨意剪發,恐怕會被村裡的長舌婦們念叨個沒完。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吃過午飯後,夏雲瀾便抱著丫丫騎馬進城去了。然而,她剛把馬停好,還沒走兩步遠,就聽到了一陣吵鬨聲。
“我都跟你們說過了,我這匹馬可是來自西域的悍馬,價值不菲。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它的嗎?”一個粗獷的聲音怒吼著,聽口音並不像是中原人士。
“唉……這已經是第幾匹了?”身後負責照料馬匹的馬夫歎了口氣,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如果再這樣下去,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按時發放工錢了。”
夏雲瀾眼中水光流轉,轉頭向那位馬夫詢問道:“老師傅,最近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嗎?”
“是啊。”馬夫連連點頭,隨後又長歎一聲,“這些異族人的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哪怕我們用最好的馬料精心伺候,也總是出問題。他們的馬都價格昂貴,一旦出問題,我們東家就得賠償不少銀子。前幾天東家還說了,要是再出問題,就把我們都辭退了。”
夏雲瀾聽後,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兩次可以視為巧合,但三次就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她心中起疑,便開口問道:“我能去看看那些出問題的馬嗎?”
馬夫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當然可以。之前我們以為這些異族人是故意找茬,所以曾經請過大夫來檢查,但什麼都沒查出來。”
夏雲瀾點了點頭,牽著丫丫的手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多久,她們就看到一群人正在那裡圍著什麼東西激烈地爭吵,現場一片混亂。
她大步走上前,靈活地帶著丫丫找了個縫隙鑽了進去。在人群中央,一匹黑色駿馬正倒在地上艱難地喘著氣,氣息微弱,雙眼無光,仿佛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
夏雲瀾小心地將丫丫拉到自己身前,護住她以防被人群衝散,然後低頭開始仔細檢查馬匹的身體狀況。
馬匹的腹部異常蠕動,身軀不自覺地抽動,馬蹄抓撓地麵,汗水淋漓。
這是明顯的絞痛症狀!
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