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驀地笑起來,打斷他:“你連禦風都難以堅持,要怎麼跟上我?”
俢昳手指微微一頓,沒有接話。
少女視線在俢昳眼上的白綾停了一下,心中微微一軟。
到底是他受的委屈多些,她既帶他離開,總不能棄他於不顧。
“俢昳,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說好各取所需,我答應了庇護你,又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是我帶你離開了順清山,我自會對你負責。”
俢昳微怔,不知是哪個詞戳到他的點,隻見他唇邊笑意加深,笑著道:“嗯,我該相信阿念的。”
少女側身向他靠近:“你把手搭在我肩上,借力於我,我扶你回去。”
她沒做過這樣的事,但她記得從前仙門之人重傷無力,便是這樣被人攙扶著回去的。如今俢昳沒有力氣,她應該也可以這般將他帶回去。
俢昳不知在想什麼,沉默過後提醒她:“阿念,我是真的沒有力氣了,路途遙遠,會很辛苦。”
“你小看我?”
俢昳低歎了一口氣,依言將手搭上去,默默在暗中強撐著力。
她抓住俢昳搭過來的手腕,扶著他站了起來。
隻是站起來的瞬間,少女忽然僵在了原地。
俢昳跟著安靜了一會兒,不明所以問道:“阿念?”
少女下意識道:“嗯?”
“是我太重了嗎?”
雖然他的身體的確很沉,但她尚可以支撐。會僵在原地,不過是因為……
她似乎完全低估了這種姿勢的親密程度。
從前她看受傷之人互相攙扶,隻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姿勢,如今自己上手,卻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
似乎和他太近了。
她的脖頸在他臂彎之間,就像是被他輕輕攬住。而扶在他腰側的那隻手,即使隔著幾層衣物,也能感受到一點曲線的走向和似有若無的體溫。
他的墨發垂落在身後,隨著偏頭的動作,有幾根發絲就那麼拂過她的手背,像羽毛一樣撩撥著她。
而他開口,又有呼出的溫熱氣息落於她耳上,帶著淡淡的暖意,讓她耳尖有點發癢。
這樣近的距離,她甚至都能聞到來自他身上的一縷冷香。
好近。
虞念低頭,輕咬著嘴唇,覺得臉上發熱,有些窘迫。
她和仙君都沒有這般親密地接觸過……
不,確切的說,她和任何一位異性都沒有這般親密地接觸過。
她僵著身子適應了一會兒,答非所問道:“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