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至少在這一百年裡,她從沒有忘記過仙君。
直至夜色徹底降臨,她才重新站起,去到俢昳的住處對他交代了一句近日不會再出遠門,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俢昳仍舊沒有多問她在忙碌什麼,隻點頭應好。
虞念亦沒打算多說,交代完畢後便轉身離開。
去過一趟緋城後,日子又平靜了下來,除了時常去藏書閣翻閱古籍,其餘都與在順清山時無甚變化。
若無其他事打擾,她每日都會堅持練劍,俢昳則一如既往坐在樹下看她練。
唯一微妙的不同,是她開始在俢昳麵前提起棲羽,如同找到了一個傾訴對象。
她雙指輕撫劍身,微笑著問俢昳:“你說我劍術精妙,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劍術是誰指點的?”
俢昳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是他?”
虞念點頭,卻又搖頭:“的確是仙君指點的,但次數很少。我不想在僅有的見麵裡還要讓他失望,隻好私下反複練習,甚至會努力做到超出他預期。”
“你沒見過仙君,不知道傾慕他的人有多少。”
俢昳的手指慢慢屈起。
她垂眸笑了笑,隨口道:“這樣做是不是挺傻的?”
“不會。”他看了一眼半握成拳的手指,不動聲色地鬆開。
她撐頭看著俢昳又笑:“你安慰人的話真是乾巴巴的。”
俢昳神色認真幾分,換了種說法:“爭取可以是提升自己,也可以是毀掉彆人,阿念的爭取很美麗。”
虞念看著那張和棲羽相似的臉龐,心跳忽然慢了半拍,但瞥見如墨一般的發色,又很快清醒過來。
眼前之人是俢昳,不是棲羽。
棲羽根本不知她的心意,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慢慢道:“難得你這樣想。”
“阿念可辨我的琴技,還會作畫。”俢昳慢慢總結了一番,問,“這些,都是為他而學的嗎?”
虞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