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齊天宇把陳繪和賀玉盈拉到一邊,提議去花圃看。
陳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張鬆,“好啊,我本來也打算去。你有什麼計劃嗎?”
“晚上去。白天的時候太顯眼了,說不定會被管家發現。”
“行,我和賀玉盈去,你們幫我們放風。”
齊天宇意味不明地說:“……可以。你們速戰速決,不管發現了什麼都要告訴我們。”
“當然。”
“賀玉盈也是。”
賀玉盈:“嗯。”
幾人吃過晚飯,等著管家收拾好餐桌離開,又等到天色全部暗下來,才溜出宅邸。
偌大的莊園隻有宅邸裡有燈光,賀玉盈甚至能在花圃周圍看到天上閃閃的星星。
好在有些許的燈光透過來,兩人不至於完全摸黑。
陳繪看了眼遠處齊天宇和張鬆的身影,他們的身影在燈光下十分顯眼。
她想自己真是選了個差勁的差事。
偏偏這時賀玉盈冷不丁地說:“萬一管家躲在花叢裡,我們沒看見怎麼辦?”
“等死吧。”陳繪沒好氣地說,“總之我不會管你。”
花圃的玫瑰栽種的滿滿當當,撲鼻就是一股甜膩的花香,稍不小心就會被莖上的尖刺劃破皮膚。一朵又一朵盛開的鮮花蓬蓬地擠在一起,在微弱的光線下也顯得美不勝收。
賀玉盈和陳繪一前一後,慢慢摸索著往花圃中心走。
賀玉盈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能閉上你的烏鴉嘴,說不定就不會出事。”
兩人走了沒幾步,一聲女人淒厲的叫喊劃破了黑夜。
“救命啊!救命——!”
陳繪一驚,顧不得往前,抓起賀玉盈的手就往外跑。
匆忙之下,賀玉盈隻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
……花圃裡好像有團白色東西?
她來不及多想,腳踝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等到回過神來,她們已經跑出了花圃。
陳繪跑出花圃,一把攔下了女人。齊天宇和張鬆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
被攔下的人是白棠。
她的身上和手上沾滿鮮血,跌跌撞撞地奔跑著,被陳繪攔下後,她立刻脫力地滑倒在地上,渾身簌簌發抖。
陳繪喘了幾口氣,臉色陰沉地說:“出什麼事了?”
賀玉盈被拉著狂奔,早就撐不住了——她體能一直不太好。
她雙手撐著膝蓋,俯下身體喘粗氣。
腳踝上依舊隱隱刺痛,賀玉盈偏頭看了一眼,腳踝處有點點血跡,應該是匆忙下被花刺劃傷了。
“殺人了………殺人了………”白棠流著眼淚,一臉驚惶地喃喃。
陳繪看向白棠跑來的方向,是從外麵跑過來的。
她勉強克製住自己的火氣。
“你去哪了?怎麼回事?”
“殺人了……我看見……我看見了………”
“什麼?誰?誰殺人?”
白棠睜大流淚的雙眼,“……是朱騰,是朱騰!他殺了月月!”
賀玉盈和陳繪都皺起眉。
“什麼時候的事?在哪?帶我們去。”
“不去!”白棠大叫,“不去!他還想殺我!”
“不去也得去!你給我起來!”陳繪一把拽起白棠。
賀玉盈心中感歎她力氣真大。
齊天宇和陳繪架著白棠,逼她帶他們過去。
雖然白棠一直哭叫著不去,但還是被他們強硬地拖過去了。
賀玉盈累得半死,慢慢跟在幾人身後,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沉,自從大學畢業後,她幾乎沒有像這樣拚命奔跑過,體能的拙劣一下就顯現了出來。
而陳繪則迅速調整了過來,還有力氣抓住白棠。
走了一會兒,幾人來到一座塔樓下。
白棠終於緩過勁來,抽抽搭搭地說:“就是這裡……白天的時候我和月月聽說這裡有塔樓,就想來看看,結果……結果朱騰拿著刀突然出現,要殺我們……我眼睜睜看著月月被他捅死了……”
“我記得白天的時候說這塔樓被鐵鏈鎖上了,你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