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理由說過了,能悄無聲息地搬運屍體的人,隻有可能是男人。”
齊天宇點點頭,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趙思煥保持自己的觀點,不遺餘力地把矛頭對準和陳繪和賀玉盈:
“賀玉盈是不是新手?”
“不知道。這種話你問我也沒有用。”
“你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陳繪不太想搭理他,認為回答他的問題等於浪費口水,“她說她是。”
趙思煥臉色鐵青:“她說的話能信嗎?陳繪,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被她騙得這麼厲害。”
“能騙過我就說明她是聰明人,輸給聰明人,我認了。”
“陳繪!你想死我可不想,”趙思煥壓抑著怒火惡狠狠道,“還有齊天宇,張鬆,你們幾個今天攔下我,不讓我殺掉她,過不了多久也會死在她的手上。”
“趙思煥,賀玉盈到底是不是臥底,我們還沒有證據。”齊天宇說。
“在這種鬼遊戲裡還要講證據?那我們全都彆玩了好了!”趙思煥覺得這些人既可笑又天真,“陳繪,你晚上回去轉告賀玉盈,讓她趁今晚躲起來,否則見她一次,我就殺她一次。”
不知鐘聲是什麼時候響起的,等陳繪發現的時候,管家已經在儘忠職守地為幾人布置晚飯了,碗碟碰撞聲在耳旁輕微地響起,她懶得跟趙思煥白費口舌,轉過臉去看管家。
管家為她放好晚飯,收回前傾的身體。
“管家,”陳繪看了眼他帶來的推車,空空蕩蕩,最後一份晚飯被擺在她的桌前,“晚飯是不是少了一份?我朋友在房間休息,沒有來餐廳。”
管家移動著眼珠,緩慢地從賀玉盈空著的座位掃過,“……抱歉,是我的失職,我會儘快準備好,待會兒親自送到這位客人手中。”
“她在休息,不希望被打擾,你把晚飯交給我,我來送。”
“我明白了。”管家垂下眼,看不清神色。
眾人接著爭論不休,其中主要是趙思煥和陳繪爭鋒相對,而黎遠軍和張鬆隱隱偏向前者,齊天宇沒有表態,隻是時不時拱火兩句。總之,這頓飯不歡而散。
陳繪沒有在莊園搜查的心思,徑直回到房間,打開門。賀玉盈半靠在床頭躺著,鞋子端端正正地擺在床邊。
“後背不痛了?”她揶揄道。
“還行。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看見她回來,賀玉盈有點驚訝地問。
“沒你快。”陳繪關上門,正要走向床邊時頓住,轉頭去了窗邊。
為了避免這頓飯過早地結束,她甚至還沒事找事地故意嗆了趙思煥幾句。
“不用檢查了,我已經看過了。”賀玉盈說。
陳繪微微變了臉色,很快調整回來,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你解釋吧。”
“他們有沒有起疑心?”
“沒有,看起來沒有。”陳繪說,“你沒出現真是先見之明,今晚他們的架勢擺明了是要殺掉你。”
“我太張揚了?”
“是他們太蠢了。”
“在解釋之前我想問個問題,為什麼你們沒有懷疑過齊天宇?”賀玉盈說,“看得出來,他很聰明。貌似站在所有人的麵前,但是從不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這局遊戲裡,我們需要一個主持大局的聰明人,所以他站出來,接過這份責任,負責引導眾人。同時,在尋找凶手和線索這方麵上,他又利用這份話語權,恰到好處地把自己隱藏起來。”
“任何群體遊戲裡,過於聰明的人都是最先死掉的人,比起木秀於林,他更想顯得自己蠢一些。”賀玉盈評價道,“正因為如此,他的嫌疑也很大,不是嗎?”
陳繪諷刺般笑了一聲,“沒想到你已經這麼了解他了。他這人永遠都是這樣,比起抓住臥底,活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不過齊天宇也就這點小聰明了。他知道你很可能不是臥底,但因為他也看不出來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