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玉盈:“……”
“沒事啊,我和小玉結盟了,我會幫她的。”明明笑了笑,說,“因為我和她確認過了,我們的目標都不是彼此。”
他這一句話說完,在場的三人都愣在原地。
原本還稱得上輕鬆的氛圍頓時凝滯起來,小程驚恐地睜大眼睛,雙手顫抖,像是野外遇見獅子的蜜獾,下一步就想逃離。
明明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似乎是知道自己失言,臉頰鼓起,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程。
賀玉盈則眯起眼,作壁上觀。
以小程的角度很容易理解他為什麼突然如臨大敵。在他的視角裡,素心和小風相繼被殺,就代表有兩個人完成了自己的目標,而明明又一直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和她都沒有殺過人。
小程不知道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既然他們兩人都聲稱沒有殺過人,彼此也不是對方的目標,那麼很大可能,明明和賀玉盈之間有一個人的目標就是他。
想通這一點了,也不怪他突然間警惕起來。其實他自己想也能想明白,不過明明的話將這個過程提前了而已。
而明明突然變化的臉色,在小程眼裡,就是最好的佐證。
充滿敵視的目光掃過兩人,小程生硬地說了句“你們聊,我先走了”就迅速逃離了現場。
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在牢房門口消失,明明才收回視線,對賀玉盈說:“都怪我嘴快了。估計以後他要躲著我們了。”
賀玉盈:“沒事。”
“……太不小心了。”明明十分懊惱。
“你不是說不會殺人的嗎?”
明明歪了歪頭:“那是說給他聽的。如果遊戲就是要殺人才能通關呢?”
聞言,賀玉盈一怔。
遊戲就是要殺人才能通關嗎?
世上有哪一種遊戲,是必須要殺人才能通關的?
難道這局遊戲還有其他的通關方法嗎?就像安徒生小鎮,最初她選錯了道路,因此贏得相當難看。在這一局遊戲,她也選錯了道路嗎?
可是她已經成了監守,即使錯了,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明明似乎還想對賀玉盈說什麼,但見賀玉盈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心中以為她是後知後覺被小風的死狀嚇住了,便不再多說,叮囑她注意安全後就回自己牢房去了。
賀玉盈靠著牆麵,寒氣從後心漸漸彌漫到全身,凍住了她的手腳。一片沉寂中,耳邊傳來了影影約約的嘈雜聲,像是有人在克製地爭吵。
血液緩緩流動,體溫逐漸回暖,她終於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最後看了眼竹子的牢房,過了一段時間,回到自己的牢房中。
在下一次餐食被送來之前,明明又一次溜到了賀玉盈的房前,詢問她是否能進去。
“怎麼了?”賀玉盈開門問。
明明語氣焦急道:“小程去找竹子了。”
“他想跟他們結盟?”賀玉盈說,“他就不怕那兩個人對他動手?”
“多半是這樣。恐怕他現在覺得我們兩個的威脅更大。”
“雖然他們殺掉了目標,但也不代表跟他們結盟很安全。”賀玉盈說,“小程是病急亂投醫了,這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你為什麼要擔心?如果阿聰和竹子要聯手對付我們,我們肯定不是對手,多小程一個也沒什麼差彆。”
明明:“……”
明明:“不是這樣。我實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