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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圓紅的靶心。

顧丞均從箭囊中撚起新箭,搭在弓弦上,長指挾著拉開,又放出一箭。

這是他射空的第五個箭囊了。

李廣進回身,看到十米外的遊廊下,靜靜矗立著雲鬢花顏,纖腰高束的女郎。

在顧丞均射空五個箭囊的檔口,她便一直站在那兒,不驕不躁,這樣久的時間,連個姿勢都沒換。

李廣進轉過臉,問顧丞均:“陛下仍舊沒有從她那兒問出新政的事?”

顧丞均沒好氣:“對,沒有,也不知什麼毛病,隻要一聽新政,嘴巴就跟蚌殼似的,怎麼也撬不開。”

李廣進不解:“陛下對新政了解的也差不多了,還有什麼不解?”

顧丞均道:“朕覺得被她騙了。知道了這些事再回過去想那日她和唐頌說的話‘沒想到連你也放棄了我’,才能理會她這個放棄其實指的是新政。”

“在她眼裡,當時能為她站出來扛下罪責,隻為將新政推行下去的唐頌必然是一個頂好的夫郎,卻沒料到那個頂好的夫郎已經在那時候被她逼得苦悶不堪,以致於需要和她的妹妹媾和才能喘口氣的地步。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李廣進聽了半天,皺眉疑惑道:“陛下的意思是?”

顧丞均白了他眼:“你還沒有理解嗎?寧箏或許不愛唐頌,可是她對唐頌還是有感情的。”

李廣進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夫妻之間有感情正常得很,陛下在意這個做什麼?本來就隻是逢場作戲的事,過了一個月陛下與她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往後再無瓜葛。”

顧丞均沒有說話,羽箭破空聲淩冽,隨著喀噠一聲,竟把整個靶子一分為二,射裂了。

李廣進愣了一下,顧丞均已經撥轉馬頭,回到了遊廊前。

他把弓箭和箭囊拋開寧箏,寧箏吃力地抱在懷裡,顧丞均也不跟她說話,丟了東西,又悶著臉走了。

是去換衣服。

唐頌在位時,對騎射很不通,這個靶場一直閒置著,故寧箏也是頭回來,她費了番功夫才把顧丞均丟給她的東西歸位,又提起水囊去淨房尋顧丞均。

顧丞均已沐浴完,換了身乾爽的圓領長袍,正在用梳子將烏發抿成髻。

大魏皇室有鮮卑人的血統,因此顧丞均高鼻深目,五官遠比南邊的男子要立體深刻,又因為麥色的肌膚,讓他在精致中多添了幾分粗獷的野性。

這也意味著,當他不高興的時候,神色遠比一般人要凶。

而他已經不高興兩天了。

寧箏大抵知道顧丞均是為了新政的事不高興,因為他很想知道那些事的細節,但寧箏不想和他講,所以他覺得寧箏忤逆了他,十分不悅。

但在寧箏看來,那些是她的事,她不高興講就不高興講,才不管顧丞均高不高興呢。

所以她也當不知道顧丞均不高興,該怎麼服侍就怎麼服侍。

然後寧箏發現顧丞均更不高興了。

或許是這個原因,導致她自薦枕席兩日了,她和顧丞均仍舊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

寧箏反而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她把水囊遞了上去。

顧丞均接過水囊,仰頭便喝了起來。

他喝水也喝得豪邁,大口大口的吞咽,喉結滾得激烈,一口下去,能喝空大半個水囊。

顧丞均喝完後,慢條斯理把蓋子塞回去,道:“唐頌今日遞了道折子進來。”

顧丞均最近也不想見唐頌,所以唐頌隻能遞折子說事。

寧箏無動於衷,準備接顧丞均遞來的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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