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錢後,黃飛鵬又是表忠心,說什麼願為林大人效犬馬之勞之類的,說什麼自己熟悉連關縣的其他官員以及士紳的情況,甚至都直接說他很清楚這些人有多少錢,誰的錢比較好弄之類的,希望刀疤給他一個機會幫著大軍湊集軍費。
讓刀疤覺得這個人還是挺識相,再加上他們初來乍到,雖然有武力作為依靠,但是也不能喊打喊殺不是,畢竟還是要維持林大人的體麵,不能搞的太露骨。
所以直接上門抓人抄家之類的方式不適合,得用一些間接手段。
如果有一個地頭蛇幫忙的話,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所以刀疤和黃飛鵬接觸了後,也就沒有太為難黃飛鵬,甚至還和黃飛鵬做了個君子約定,允許黃飛鵬在這個過程裡弄點私房錢,算是補償給他的辛苦費。
黃飛鵬當時那可是把口號喊的震天響,說什麼一定要為林大人肝腦塗地之類的,當天就開始著急人手工作。
但是那裡想到,第二天天色還沒亮呢,刀疤就是得到報告,說是黃飛鵬不見了人影。
這個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涼透,而黃飛鵬已經是站在一葉扁舟上,一身便服長袍,手持折扇,一副風輕雲淡的文人雅士模樣。
回頭看看這小舟和後頭的正在撐杆的船老大,黃飛鵬給自己倒了一杯黃酒,那神情美滋滋的。
李縣丞那傻貨,都要逃跑了竟然還座什麼蒸汽客輪,那玩意吵,速度也慢,正關鍵的是不能第一時間走人。
而他黃飛鵬呢,隨便找了個烏篷船就順流而下了,速度飛快,一晚就已經是進入羅河。
而且他還不是和李縣丞那樣,除了攜帶金錢外,還攜帶了大量的財貨,跟搬家似的。
然而他黃飛鵬呢,除了懷中的那幾張南州銀行的銀行本票外,身無長物,連換洗衣服都懶得帶。
雖然損失了不少現金,但那都是身外物,更何況他還把銀行本票給保住了,這也是好幾萬呢,足夠了。
黃飛鵬看的很開,錢這東西,該撈就撈,該扔就扔,保住小命活的瀟灑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刀疤說的林子然的招攬,讓他繼續當官之類的,當個屁,真當老子沒點脾氣啊,拿了老子大幾萬還想要老子給你們賣命,大白天的做啥夢啊。
現在黃飛鵬都不打算去當什麼官了,他要去郡城享受小日子去了,什麼連關縣什麼羅安郡,統統拋擲腦後。
看著寬闊的羅河,黃飛鵬心情大好,正準備吟詩一首的時候,卻是看見原本老實人模樣的船老大已經手持尖刀摸了上來,一臉凶狠:“嘿嘿,一看你就是有錢人,識相點,快把錢交出來,不然……”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黃飛鵬直接掏出一把滑膛轉輪手槍,沒有絲毫廢話,乾淨利落的開槍!
一聲槍響後那船老大直接被擊中墜河。
黃飛鵬麵露不屑:“哼,下次當劫匪彆廢話!”
隻是當他看著空蕩蕩的烏篷船以及寬廣的江麵時,神色卻露出一絲擔憂:“這沒人駕船了,該怎麼靠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