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的情況對南州銀行而言相當不妙。
由此可見,畢竟南州銀行他們是利用金錢和軍械來左右南海州的局勢,這種行為更多的隻能是順勢而為,無法強行去推動什麼。
他們是利用各藩鎮們的野心來實現銀行的核心利益!
比如林子然,他就想要統一羅安郡,想要統一南海州乃至整個大恒,而南州銀行就是利用這一點來左右整個局勢。
比如說那天南州銀行給簡明崗或林子然乃至任何一個藩鎮說:我們銀行給你提供資金,提供軍械,幫助你統一南海州。
隻要條件不是太過分,那麼任何一個藩鎮都會答應,哪怕是條件很過分,這些藩鎮也會答應。
兩者的區彆就是,等統一南海州後,怎麼處理南州銀行而已。
當初條件不過分的話,頂多就是把南州銀行給收編了,作為官方治下的一個普通大銀行,如果當初很過分,那麼等統一南海州後,這個藩鎮估計就要把南州銀行連根拔起,來一個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了。
永遠,都彆低估藩鎮們的狠辣!
很不巧,南州銀行他們也知道這些!
所以,他們從來都不會單獨支持某一個藩鎮,尤其是強勢的藩鎮,而是玩平衡政策,那個弱它們就支持那個。
但是河台郡那邊,卻是出了偏差!
在袁永翰數十萬大軍的威脅下,在河台防線即將全麵崩潰,在南海州即將落入袁永翰的情況下,南海州除了選擇毫無保留的支持河台郡外,彆無選擇。
結果就是,河台郡郡守徐騰拿到了五千萬貸款裡的大部分,招兵買馬本來就擴軍不少,而且過去兩年裡,此人手腕極強,已經是把其他四郡派遣到河台防線協同作戰的部隊,用各種手段吸收了大部分。
如今他可是手握十萬大軍。
更關鍵的是在袁永翰撤兵之後,手握十萬大軍的徐騰把視線重新投回了南海州!
就和過去二十年裡所有強勢的大藩鎮,包括三位前任羅海郡郡守,前任羅廣守備使程淩峰這四人一樣。
徐騰也是想要統一南海州,做夢都想!
他詳細分析了前麵四位試圖統一南海州失敗的大藩鎮,最後把目光瞄向了南州銀行。
要統一南海州,就必須先除掉南州銀行,要不然有這跟攪屎棍存在,他永遠都彆指望統一南海州。
所以在河台郡郡城的鬨市裡,行刑隊的士兵們抬起了槍口,對準了已經被判死刑的南州銀行的‘叛亂分子’們。
隨著領隊軍官的口令,士兵們扣下了扳機,槍聲過後,一排人倒了下去,然後又有一隊同樣穿著南州銀行服飾的人被押了上來。
槍聲繼續響起!
這一天,河台血流成河!
河台郡內所有南州銀行的直屬職員以及和該銀行關係極深的人員一共一千四百餘人,無一例外儘數被槍斃!
消息傳到其他地方,瞬間就是引起了巨大的波瀾,羅海城內,南州銀行控製下的南州日報直接宣稱此事為‘河台慘案’。
喪儘天良的軍閥頭子徐騰,舉起了屠刀,殺向了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
但是這份報紙剛剛印刷,報童們這才剛開始準備拿到報紙上街叫賣呢,就是被巡警們收走了所有的報紙。
於此同時,邵秉就是親自帶著士兵包圍了南州銀行的總部大樓。
邵秉看著前方的南州銀行的總部大樓,他自然知道裡頭有著不少的武裝人員進行護衛,但是這又如何。
隻見他一揮手:“讓攻城重炮開火,老子要把這個南州銀行夷為平地!”
早就準備好的幾門重炮直接開始炮擊。
隻是剛一輪炮擊呢,大樓就有人揮舞著白布條喊著投降:“不要再打了,我們投降。”
片刻後,就有數百名人扔下了武器陸續出來,其中除了部分是武裝人員外,其實更多的還是穿著職業裝的南州銀行的工作人員,其中不發南州銀行的高層。
隻是昔日穿著體麵,光鮮無比,哪怕是麵對邵秉都能從容而對,甚至言語間都敢威脅邵秉的幾個董事會成員,如今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
其中一個年紀略大的董事上前,臉上還帶著憤怒:“邵秉,你知道你這在做什麼嗎,沒有我們的資金支持,你下個月連軍餉都發不出來!”
邵秉看著這個人,想到了過去幾年此人的態度傲慢,再想到去年在羅安郡遭到的慘敗,頓時怒火中燒,直接拔出腰刀,上前兩步後直接雙手舉刀有右上朝著左下猛劈。
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鮮血噴了邵秉一臉!
邵秉扔下腰刀,接過衛兵遞過來的手帕搽了搽臉上的血跡後,扭頭看了眼地上的頭顱,緊接著吐了口唾沫,嘴邊冒出一句:“什麼玩意!”
“傳令下去,抓捕所有的南州銀行的叛亂分子,膽敢反抗者就地處決!”
這一幕,直接把其他投降出來的南州銀行的人給嚇傻了!
邵秉扔下手帕轉身離去,路上副官跟上了他,臉上還是有點擔憂的:“大人,這樣處理會不會急了些,也許我們應該留下他們一部分人手,讓他們配合我們湊集資金?”
邵秉卻是冷哼一聲:“區區一家銀行滅了就滅了,如果這幾年不是看在他們能夠融資幫我湊集軍費的份上,當年剛入主羅海城的時候,本郡就把他們直接滅了。”
“但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家夥,去年竟然敢給本郡使絆子,如果不是徐騰那老家夥勸我,去年本郡就把他們南州銀行連根拔起了!”
“至於資金問題,南州銀行都沒了,這債自然也就不用還了,這每年上千萬的利息就能騰出來了,等再把他們的金庫查抄了,再查抄其他的產業,有的是錢!”
邵秉這麼說的時候,那副官還是有些擔心:“全部抄沒?這樣影響是不是太大了!”
邵秉停下腳步,然後盯著他的副官道:“本郡殺自己養的豬,誰他媽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