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坤,則是看著治下部分士紳提交上來請求減稅的請願書,最後直接扔了:“老子又沒有一個石油公司,減個屁!”
倒是南邊的李定鈞看的開,看完報告就是直接扔到一邊,同時嗬嗬道:“有這錢還不如多買幾門炮呢!”
然而郡城內的簡明崗父子,則是對這個消息非常看重。
簡明崗道:“這個林子然,不簡單啊,不過花費區區百來萬,就能獲得如此重要的輿論支持!”
他兒子簡良誌也是帶著慎重:“如今我羅安諸藩,趙鬆困於永古貧瘠之地,有心無力;李坤誌大才疏,連麾下部隊都無法掌控;李定鈞作用南方兩上縣,卻過於謹慎,缺乏魄力,他們,都不足為慮。”
“但是這個林子然,卻不一樣!”
“此人不僅僅行事果斷,為人狠辣,而且還善於偽裝,欺騙民眾!”
“他弄出來這麼多一堆事,不就是想要統一羅安嗎,他的目的和我們沒有任何的區彆。”
“他林子然說到底,也是和我們一樣,隻是一藩鎮罷了!”
“但是,他手底下的民眾卻是不這麼認為!”
“這,才是林子然最可怕的地方!”
“相對於其他人,這個林子然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
聽著自家兒子這一番話,簡明崗也是點頭,他這兒子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羅安諸藩裡,就這個林子然威脅最大。
那人兩年多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民團營官,但是如今卻坐擁二十二鎮,手握兩萬大軍,甚至都還獲得了當地民眾的輿論支持。
這樣的人威脅不大,誰威脅才大?
沉思片刻後,簡明崗道:“這個林子然最近鬨騰的厲害,看這樣子是要準備動手了,羅河東岸那邊雖然有一個旅,不過隻靠一個旅三千人還是勉強了些,再增兵一個旅,確保前期防線的穩固。”
“增兵東岸?”簡良誌聽罷後,卻是道:“父親,增兵東岸的話,我們這兵力就很難安排過來了!”
“南邊的李定鈞雖然謹慎缺乏魄力,不過他兵力可不少,至少得有兩萬多人,而且南邊地形平坦不好守,要想維持南部防線的話,少說也得一萬人。”
“西北那邊的趙鬆現在就是窮瘋了惡狗,不得不防,不然的話,那人是要不管不顧直接殺入淩昌了,到時候會引起一連串的局勢變化,同樣也是得重兵駐防,這一萬人也是少不了的。”
“北邊的李坤更是和我們直接對上了,這一邊也得放上一萬人。”
“僅僅是這三個方向,就占用了我們三萬兵力。”
“南海新軍最近一段時間鬨騰的厲害,而且擴張的極快,為了圍剿他們,我們已經是集中了一萬五千多兵力了。”
“羅安東岸那邊為了防備林子然,之前已經是駐防了三千人。”
“這樣一來,如今我們能夠動用的兵力,隻有郡城這邊的一萬兩千人了,但是郡城這邊不管如何都得留下兵力駐防啊,不然無法彈壓局勢。”
“繼續增兵羅河東岸的話,我們的機動兵力就不夠了!”
聽著自家兒子的話,簡明崗也是歎了口氣!
不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他簡明崗作為羅安郡內實力最強大的一個藩鎮,最近兩個月卻過的很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