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書在後頭看到對方主動縮了回去後,甚至他都看到對方的士兵在後頭開始發掘戰壕的時候,略微伸手前壓,緊接著道:“讓第一營上去用火力壓製住他們,記得讓第一營保持距離!”
儘管對方不出來,甚至主動縮回去了,但是徐中書卻是沒有改變既定戰略的打算!
就算是對方不出來,但是己方擁有巨大的步兵火力優勢,甭管是防守作戰還是進攻作戰,都是能夠占據優勢的。
就算是進攻,第一步兵團的進攻也不會傻乎乎的列隊以密集陣型進攻,而是會以散兵線突擊的方式發起進攻,在運動中以火力殺傷對方。
這種進攻方式,,一定程度上和防禦作戰有點類似,同樣能夠借助地形掩護。
當徐中書下了命令進攻之後,唐希林就是看到了營長他也是親自帶著第一營剩下的三個連殺上來。
這讓唐希林心放寬了不少,剛才營長讓他繼續進攻的時候,其實他心裡也是有點發毛的,畢竟這前方可是幾千號敵軍呢,而自己隻有一個連……
不過這剛帶著部隊繼續前進沒幾十米,自己的營長就是親自帶著第一營剩下的部隊開始進攻了。
己方後頭有著幾百號友軍支援,唐希林索性也是放開了手腳!
“保持陣型的距離,不要太緊密,也不要太鬆散,利用地形躍進!”
這前進的時候,不時還會有敵軍的炮彈落下來呢,縱然敵軍的火炮都是不大的五斤騎兵炮,並且不多,但是炮彈落下來也是能給己方的戰士造成殺傷的,所以他們必須快速通過這一片的開闊地帶,然後突進到距離敵軍大約三四百米外的距離,借助地形保護自己的同時,再以精確的射擊獵殺對方。
在唐希林的指揮下,第四連的士兵們快速前進,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是持續推進了兩百多米,此時,他們距離敵軍的前線已經是隻有四百米不到了。
他們如此快的推進速度在習慣了線列作戰的郡守府軍隊看來,是快速無比的。
郡守府那邊的一門騎兵炮的指揮官看著對方不斷靠近的步兵,嘴裡不由得喃喃道:“太快了,這才多久啊,就已經是前進了兩百多米了!”
旁邊的一個中年老炮長有些擔憂道:“大人,是不是先往後退卻一段距離,他們距離我們隻有三百多米了,一旦他們衝過來,我們又沒有友軍步兵幫忙阻攔,怕是風險不小!”
他們這些騎兵炮,可不是躲在後頭開火的,因為射程有限,他們其實一直都是靠前部署,甚至比步兵部署的更靠前,要不然的話,剛才也不能提前開火攔截了。
那炮兵軍官略微猶豫一會,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騎在馬上的突然卻是突然栽倒,邊上的老炮長細看卻見自己的炮兵連長的胸膛已經是有了大片血跡。
這麼遠也能打中?
該死的後裝步槍,該死的第六師,該死的上司!
低聲咒罵的時候,他直接一個閃身就是躲在了火炮的後方,不過這門小小的五斤騎兵炮可給不了他安全感,略微朝後看了一眼,然後就是直接往後跑了幾步,直接趴在了一個小凹地內,然後才抬起頭來看向前方。
不過此時他實際上看不到什麼大片的敵軍,頂多就是偶爾看見對麵閃現幾個人影。
作為一個資深老炮兵,他可是知道後裝步槍的,更知道裝備了後裝步槍的士兵是可以趴在地上裝填開槍的,現在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肯定是趴在各種掩體後麵瞄準開槍呢。
敵軍的步兵都殺到四百米內距離了,而且這些敵軍裝備的還是該死的後裝線膛槍,早就該撤退了。
奈何上頭命令他們進行炮擊攔截,為己方的步兵布防爭取時間!
但是能攔住嗎?
就手頭上的這點火炮,而且還是五斤輕型騎炮兵,用來打打密集隊形,行動緩慢的線列步兵,那自然是靠譜的。
但是對付前頭那些裝備了後裝步槍的散兵,在他看來就比較扯淡了。
己方的輕型騎兵炮固然能殺傷部分敵軍,但是等你能殺傷敵軍散兵的時候,敵軍的步兵火力也能直接瞄準你了。
炮兵都直接暴露在敵軍的步兵火力之下了,還打個屁。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跑了!
如果他不跑,那麼他也就成為不了一個資深的老炮兵,早就死翹翹了。
每一個在戰場上混了多年,還能活的很滋潤的老兵,都有著自己的一套保命手段,比如說這個老炮兵,見機不妙立即就跑了。
跑的時候為了避免後續被當成逃兵之類的,他還高喊:“大人有令,立即撤退!”
你說他假傳命令,開什麼玩笑,自己的連長被擊中之前明明就已經下了撤退命令的。
除非你把連長找過來和他對峙,不然的話怎麼能說他是假傳命令呢。
至於連長,不好意思,他看的清清楚楚,是胸口中彈,再他他多年的從軍經曆裡,,胸口部分中彈還能夠活下來的,一個都沒有!
一旦子彈打進去,可不是隻有一個小洞口那麼簡單,子彈打進去後是會翻滾的,空腔效應之下,會在體內造成巨大的創傷,命中軀乾和頭部的話,基本都是百分百的死亡率,哪怕是四肢的死亡率也是極高。
所以,他那連長不可能和他對峙。
所以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是假傳命令!
再說了,自己說連長大人下令撤退了,也都是為了大家好。
此時不撤退,難不成還要傻乎乎的等著敵軍用步槍火力把己方逐一獵殺啊?
這資深老炮兵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逃之前還不忘帶上一群炮兵兄弟們一起炮。
這他一跑沒關係,實際上這個炮兵連的百多人跑了也沒啥,關鍵的是這些炮兵們為了保命,那可是直接朝著後頭的步兵防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