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翰分析了一下利弊後,向沈若蘭道“應該是白鐵寨吧,因為白鐵寨中,白當家不僅會打鐵,而且還會煉鐵,所以他們寨子的人,兵器都不是一般土匪能擁有的。”
沈若蘭聽到南山裡竟然還有煉鐵的,讓她眉頭忍不住一跳,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會打鐵的人很多,但會煉鐵的人,那可是寶貝級彆的存在,想到這裡,沈若蘭在心裡突然改變計劃起來。
她本想這次去炸土匪們的老窩子,但在聽紀翰一番話後,她暫時改變主意了,她隻管帶著難民們進山,隻要幾個土匪窩不來招惹她,那她也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反之,就另說了。
紀翰見自家主子沉默了,他看著她小聲問道“主子,咱們此行到底是要做什麼的?”
沈若蘭道“進山。”
紀翰聽是進山,他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
翌日下午申時,沈若蘭拖著她疲憊不堪的身子,終於趕到了南山腳下,與最早一波難民們彙合,她找了個舒服的草地坐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向紀翰吩咐道“紀翰,背簍裡裝的有米和麵粉,快找個人幫我做點吃的。”
紀翰見自家主子,竟然在大庭廣眾摸肚子,讓他愣了一下,不過他沒有說什麼,隻的向她一臉恭敬的應道“是,主子。”
話落,他連忙從難民中找來一個利落的婦人,幫她做飯,至於他們幾人嘛,則是到河裡捕魚解決。
到不是沈若蘭小氣,不給紀翰他們帶口糧,而是難民們太多了,她真的沒法帶,就連她帶的口糧,也隻是糙米和黑麵,要不是自己情況特殊,她連自己的都不帶,大家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婦人很快煮好了一碗麵糊糊,她舀好端到沈若蘭麵前道“姑娘,糊糊好了。”
沈若蘭接過碗,向她道謝道“謝謝大嬸。”
沈若蘭話落,低頭就吃了起來,還沒吃兩口,就聽到一個嬰兒沙啞著聲音哭了起來。
沈若蘭停下吃飯的動作,看了四周一眼,向在場的老弱婦問道“是誰家孩子在哭?嗓子這麼沙啞是不是生病了?”
距離沈若蘭不遠處的一個婦人,聽了沈若蘭的話,她看著她滿臉苦澀的說道“姑娘,我孩子沒有生病,隻是餓狠了。”
雖然大家每天都有打魚,但人太多了,每天打回來的魚隻夠大家吃一餐頓,她剛剛生完孩子,又沒有彆的食物吃,所以孩子沒有奶喝,隻能餓得哇哇哭。
沈若蘭聽孩子被餓狠了,她看著碗裡的黑糊糊,有些吃不下去了,但想到等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咬牙把碗裡的糊糊喝完,隨後從背簍裡拿出她帶的糙米,分了一半給婦人,向她如實道“大嫂,我現在能給的,就隻有這些了,希望咱們大家都能順利挺過這個難關。”
婦人接過沈若蘭遞過來的糧食,看著她一臉感激道“姑娘,謝謝您,有了您,我相信我們會挺過這個難關的。”
沈若蘭看著她道“嗯,我們一起加油。”
“嗯,加油。”婦人學著沈若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