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拂輕攤掌心,裡麵赫然是夢境外,曾與雲澤獸爭奪的,那枚蜜合色同心鎖。
長楹輕啊了聲:“這麼好的東西若是毀了,有些可惜啊。”
也不知道她現在去搶,能不能打得過謝拂。
話音剛落,被鎖在峭壁上的馬尾少年,刹那睜眼。
即使忍受著鎖骨上的痛苦,但他的眼神依舊不羈。
隱約的豎瞳浮現,逐漸同夢魘外那隻獸重合在了一起:“是你們。”
“一直跟著看了這麼久,是不是很有樂趣?”
長楹輕踢起一顆小石子,落在對方的膝蓋上。
將離低低地悶哼了聲,卻無法還手。
紅衣姑娘莞爾:“都這樣了,你還這麼囂張啊?”
“非要這麼算的話,要不是你作怪,我們也不會無端被卷入這夢魘中。”
見狀,旁邊的謝拂,淡然評價道:“踢得挺準。”
長楹變臉得很快,又是笑意盈盈無辜的樣子:“神尊是在誇我嗎?我也覺得我踢得很準。”
“你要是還想看,我就再踢他一次。”
將離:“……”
他沒忍住:“你們有病吧。”
即使嘴上說著調戲的話語。
但下一秒,長楹刻意讓手裡的石子沒有瞄準,順勢掉落下去。
直直落入息水河中試探。
石子連聲響都聽不到,在接觸到水麵的刹那,便被分解消散。
隻一縷至純無暇的青白色煙。
陵玉驚呼了聲:“息水好厲害啊,若掉下去的是人,豈不是也是這般魂飛魄散的下場?”
器靈凝重和警示的話語,跟對方差不多。
“神鳥族長老以此檢驗雲澤獸,謝拂會不會由此受到啟發。讓你下去遊一圈,來自證清白啊?”
長楹雖在作死的邊緣反複試探,但依然心情輕鬆。
“啊,他有我們這麼隨機應變和聰明嗎?”
對麵的將離,突然輕嗤出聲:“你們想拿這枚神心鎖,反複來威脅我?”
“還是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走出這裡的夢魘?”
馬尾少年似帶上些自嘲和疲憊:“那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我三言兩語就能告訴你們。”
“也沒什麼,我在這沼林中被關了數日,她一次都沒有來過。”
長楹接話:“那是因為羽嘉受了傷,她在閉關啊你個蠢貨。”
旁邊謝拂輕咳了聲。
她在對方的目光下改口,語氣稍微平和了些:“你自己不想想辦法嗎,為何一定要等著她來救你?”
將離置若罔聞,繼續著道:“後麵那些長老發現,我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遂將我放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他的周圍環繞著魔氣碎片,一如剛進這夢境時。
而造夢者於夢中覺醒,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會帶來太多的不確定性。
將離:“那是因為我從沼林出來時,聽到的卻是她的神女宮,喜樂相慶連天,婚嫁的好消息。”
這樣的消息,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四下寂靜了許久。
長楹麵不改色:“也許,她這是為了穩住敵人放了你,隻是權宜之計呢。”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嗎?”
陵玉悄咪咪地補充:“我覺得吧,做人還是不要這麼樂觀吧,神尊你說呢?”
旁邊的謝拂,似並不意外地輕哂:“她不是,一直都這麼樂觀嗎。”
神色如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