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魔維護三界太平,早已完全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先前被對方攬著出車輦時,長楹順勢輕拉住了他的衣襟。
此刻為了講話時,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又輕扯了好幾下。
明明是充滿了曖.昧的舉動,但氣氛依舊劍拔弩張。
紅衣姑娘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好啊,那我就賭,總有一天,你會被自己打臉的。”
她說話時常常是調侃的語調,顯得不正經。
像僅僅是反擊他剛剛的話,一個玩笑般的打賭。
但是謝拂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那朵石頭花。即使沒有檢驗出什麼,卻像一個無聲的征兆。
他微側了下臉,移開眼神。
像是在說服她,也在說服自己:“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方才的幾道黑影雖然跑了,但被魔氣附身控製的人,依然不少,場麵依舊一片混亂。
灰頭土臉打架的陵玉,終於抽出點空來,對著他們的方向大喊。
“往這裡支援下啊拜托,彆深情對視了兩位祖宗——”
這一聲驚呼後,謝拂像突然驚醒。
略生硬地伸手將她推開:“你過去幫她吧。”
長楹:“……親愛的神尊,我們還在空中,下回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
好歹給她一個,落地緩衝的準備吧。
被她這麼喊,謝拂的身形很明顯的一頓,連握劍的手都慢上了一步。
劍光紛遝而方向微微混亂,險些讓旁邊的幾道魔氣逃脫。
器靈吃瓜第一線:“看,你喊他親愛的,神尊的耳朵都紅了。”
短短幾秒間,長楹也一同看到了。
她眸底浮上了揶揄的笑意:“看來,他的麵皮,還是那麼薄啊。”
她從對方懷裡跳落後,幫陵玉一起對抗。
這裡的魔氣依舊不普通。
長楹沒有祭出彎刀,隻是吹奏長笛挾製它們,幫陵玉爭取時機。
但是這些魔氣,仿佛還是透過她層層的偽裝,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越發張狂興奮地逼近。
陵玉:“聽說是神鳥族那群長老們,密謀著造反。於是盯上了那些上古濁氣的力量,將它們煉化成了魔氣。”
神界的本源力量純淨,但修煉的速度遠不及生來的資質,於是他們走上了歪門邪道。
長楹側頭:“他們以為豢養魔氣、製造魔物,就能為他們所用,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她們魔難道看著,很蠢很好利用的樣子嗎?
陵玉翻了下眼:“你彆說,還真有不少人相信呢。”
“誰知道在場的,還有沒有會反水的啊。”
長楹指尖搭在長笛上,輕吹出的音化為嫋嫋的煙,裹挾著深色的魔氣。
最終力量相衡散成了細密的雨。
“看不出來,你們神界還挺複雜的。”
見狀,陵玉咦了聲:“你這些法術挺奇怪,我以前沒見過,難道是你的品種比較奇特……”
長楹揚了揚笛子,打斷她:“回神了,那些魔氣又要過來了。”
陵玉拿袖子擦了把臉,遲緩著眨了下眼,看著她後知後覺地哦了聲。
在她這發愣的期間,長楹隻能出手擋了這一擊。
長笛化為彎刀刺破了魔氣,旋轉回環一圈後又回到了她的手裡,上邊的銀鈴輕振出清脆的響聲。
連同的還有她彎彎的眼睫,盛滿日色,就像那天初見時的樣子。
陵玉又眨了下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你哦什麼哦,快跑呀。”
長楹見好就收,封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