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禮貌地看著某玩家被開門殺,並沒有上前乾擾他們的遊戲體驗。
說是開門殺也不準確。其實是傅承秋走進大門的時候,年久失修的木質門梁突然全部垮塌,劈頭蓋臉地朝正下方的傅承秋砸過去。
傅承秋反應極快地後退,還是被鋪天蓋地的灰塵嗆了幾下。
等到黑黃的木屑塵埃落定,傅承秋拍拍身上的灰,淡定地說:“門是開的,他們三個應該已經進去了。”
繆盈盈眼神有些凝重:“門梁也就是門楣,門楣倒了,那就是……”
“倒黴。”傅承秋接上她的話,語氣並不是很在意,“倒黴多了就習慣了。”
“我們那一片兒的老人說,人不能說倒黴這兩個字,不然越說越倒黴。”小高有些擔憂,“傅哥,要不你彆說了?”
“沒事。我這個不一樣。”傅承秋率先跨過一地狼籍,漫不經心地說,“我的運氣固定了,多說幾句說不定……還能讓鬼聽了高興。”
小高茫然地閉了嘴。
“聽了高興”的當事鬼跟在玩家們身後,一瞬間有了讓傅承秋更倒黴的心思。但他是個有原則的鬼,決心把這個獎勵留到下一次。
宅院很是破敗,角落裡結滿蜘蛛網,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灰,其上有幾串腳印,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一樓客廳很大,什麼家具都沒有,餐廳廁所也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線索。
一樓有兩間房,都是木頭門,門上掛了厚厚的鎖,通過門上破損的縫隙,可以隱約看到門後的景象。門後是正常的臥房,不過窗戶被木板牢牢封死了,透不進一點光。
他們一無所獲地走向樓梯,小高看著裂開縫隙的木質樓梯,忽然問了句:“這樓梯不會一踩就碎吧?”
季紅:“前麵的玩家上去都沒事,不用擔心。”
傅承秋想起在外麵時粗略看過的地形,肯定道:“你們無法攀爬外牆,隻有這一條路。如果副本想讓我們調查二樓,就絕不可能斷了樓梯。”
小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當先走了上去,樓梯果真沒事。
接著,繆盈盈和季紅依次上去。然後是胖女人,樓梯在她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響,仍是穩穩的不動搖。
傅承秋最後上樓梯。他一步邁出,小心踩了踩,樓梯沒反應。他又走上去第二步,樓梯很給麵子地不聲不響。
誰知,他稍稍加快速度走到一半,樓梯突然發出危險的斷裂聲,瞬間轟然碎裂!
稀裡嘩啦的聲音裡,傅承秋露出“果然如此”的無奈表情,迅速後跳,險險避開重災區。
二樓的玩家們臉色精彩紛呈。小高問傅承秋:“你怎麼上來?”
傅承秋倒退兩步,指了指門外:“爬牆。”
“你不是說外牆無法攀爬……?”
傅承秋有些欠扁地說:“你們不可以,我可以啊。”
他沒看眾人反應,長腿一邁快速出了門,走到外牆窗戶邊。
這建築委實奇怪,二樓窗戶建的很高,幾乎頂著牆壁的最上沿;一二層窗戶沒有窗簷,整個紅色外牆十分平整,沒有任何凸起的地方;屋頂邊緣更是棱角圓潤,連攀岩繩都掛不住——就好像在提防什麼東西爬上來似的。
傅承秋凝眸觀察了片刻,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後退一段距離,快跑加速,高高跳起,右手將匕首釘在牆上,身體輕巧一翻落在匕首上,然後猱身一躍以肩膀撞開窗戶,雙手一撐,毫發無損地落進了房間裡。
而那隻染上外牆紅漆的匕首被他的勁力踢鬆,落到了地上。
傅承秋剛一落地,就踩進一灘黏糊糊的液體之中。濃稠的腥味撲麵而來,視線中赫然出現一具屍體——頭顱孤零零地落在一邊,大睜的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愕然;脖頸被整齊切斷,身上沒有掙紮的痕跡。
巧的是,屍體倒下的方向正對傅承秋,那雙殘留著意外的眼睛也衝著傅承秋,而那張臉,屬於最先開始質疑傅承秋的光頭男。
“嘎吱”一聲,木門被推開,傅承秋抬起頭,正對上與門外幾雙眼睛。
有人的目光在傅承秋和屍體之間逡巡一圈,忽然小聲地倒吸一口涼氣。
“你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傅承秋:我冤啊。
慘 傅承秋 慘
ps:謝謝寶貝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