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秋暫時安全,蹬鼻子上臉地說:“大眾在看到長得好的人時,難免會投以更多的關注……咳,我也沒能免俗。有意無意關注多了,就成了習慣,順便想做點什麼,不然都感覺對不起自己。當然。”傅承秋又正色道,“我作為人民警察,堅守正義才是我的首要原則。”
葉銜冬清清淡淡地睨他一眼,知道傅承秋此刻插科打諢看起來很不正經,最後這句話還是有分量的。不過他還是刺了一句:“你看到好看的人都這樣?”
“怎麼會?”傅承秋語氣聽起來很認真,表情卻顯得半真不假,“我對其他人都不會這樣。”
葉銜冬回想一番,過去幾個副本中,傅承秋似乎確實比較注意,雖然嘴上沒正形,但沒有刻意聊騷的行為,當初麵對莫潔的示好,也是像個棒槌一樣無視。他無法辯駁這句話,心裡卻總覺得有點怪。他以前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沒有可以拿來類比參考的選項,因此直接發問:“那你為什麼這麼在乎我的臉?我讓你想起誰了?”
傅承秋被這個問題打了個猝不及防,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你就是獨一無二的。”緊接著他又換了個話題,“不知道還有沒有副本可以得到口琴,我還有幾首曲子沒來得及吹給你聽。”
葉銜冬:“你隻會吹口琴?”
“對,我本身對這些沒興趣,完全為了耍帥才學的。”傅承秋故作遺憾地歎口氣,“以前打算學這個吹給未來的對象聽,哪想年紀輕輕就掛了,到死都是單身狗。”
到死都是單身狗的葉銜冬越聽這話越不對勁。他在這種方麵白紙一張,但再遲鈍也該有所察覺了。他覺得最近傅承秋一直有點反常,這種反常在今天達到了巔峰。說是反常,其實也是葉銜冬的主觀臆斷。傅承秋一直都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這麼一想,傅承秋這些話又顯得很正常。
傅承秋在葉銜冬思考的短短一刻,又岔開了話題:“你為什麼要當執法者啊?是必須的嗎?”中間執法者三個字他沒有說出聲,而是做的口型,想來也是避免碧落找上門。
葉銜冬回過神,心頭捋不清的思索瞬間被打斷。他暫時放下那些思考,反問:“你又感興趣了?”
“有一點好奇。”傅承秋直言不諱,“這個職務看起來似乎和我乾的事情差不多。除了我是挖掘真相、伸張正義,而你是找出弊病、保證公平,還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
葉銜冬早已聽說過這種說法,也不奇怪傅承秋會有如此思考:“我的權力比你大多了。”
“我知道。”傅承秋說,“小葉哥就是最厲害的。”
葉銜冬盯著傅承秋,想看傅承秋還能吹些什麼,傅承秋不負眾望,張口就來:“小葉哥實力頂尖,權力頂尖,顏值頂尖,性格也頂尖好,不愧是碧落遊戲第一人、不,第一鬼。”
“性格?”葉銜冬微微側了側耳,“沒有誰敢說鬼性格好,你是第一個。”
“挺好,我就想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傅承秋嘴上說著,注意到葉銜冬的動作,朝某個方向看去,透過林間縫隙,隱約看到向這邊靠近的陰影。
葉銜冬站起身,俯視著傅承秋,朝傅承秋伸出手:“不用雕了,這樣就行。”
木雕花成形大半,隻差一點細節。傅承秋沒有糾結,用黑色襯衫下擺擦掉木雕上的灰,交給葉銜冬。
葉銜冬掃見襯衫下擺露出的一小片腹肌,眼神沒什麼波動,往傅承秋懷中擲了樣東西,消失不見。
傅承秋低頭一看,是一把嶄新的藍調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