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白的反應有點大，一下子吸引了莫問的注意，他一回頭，就看到流著鼻血的方白。
“沒事，就是最近有點上火”
方白輕輕擺手，將鼻子上的鼻血擦拭乾淨，而後昂著頭，跟在莫問的身後。
“這事你可不能怪我，誰叫你穿著裙子還敢這麼招搖，我也是無意之舉”
“哼，明知我穿裙子你還這麼輕浮，活該你挨揍”
少女冷哼一聲，“說起方才的老頭兒，他可不簡單啊……”。
“不簡單？”
方白眉頭緊鎖，能讓少女都覺得不簡單的人，那真就不簡單了。
就是黑天等人，在少女麵前也僅僅隻是小嘍囉而已，評價是，懶得評價。
至於，上一個，讓少女說出不簡單三個字的，還是李忘生。
“你的意思是，他是聖人？”
方白思索片刻，說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有些天方夜譚的可能。
“不是”
少女搖搖頭，“不過，他不是你現在這個階段能對付的對手，所以，現在，他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若是惹到他生氣了，不就是你，就連你的氣運，也得沒了”。
“這老頭兒，還不好惹了”
方白無奈歎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為，可以通過解決老頭兒，一勞永逸呢，沒成想……
想不明白，他這剛到新手村呢，就遇上了滿級大佬。
這讓人怎麼玩啊。
“方白師弟，第二關到了”
就在這時，莫問的話，讓陷入沉思中的方白，回過神來。
第二關的考核並不算太難，在方白看來是如此，因為，莫問會幫他開路，輕鬆通過。
不僅是第二關，第三關，第四關都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看得一眾艱難掙紮的弟子們恨得牙癢癢，在背後狠狠辱罵了方白這個關係戶一番。
彆人花了好幾天才走到的第五關，方白僅僅花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抵達了。
這是在一座煙霧繚繞的山頂之上，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一眼望去，大概能容納千人的樣子。
一路走來，方白碰到過不少人，粗略的計算一下，少說也有數千人，被困在那些關卡之中，除去早就淘汰的，這參與正一宗弟子考核的，也得有好幾萬人。
如今，在這第五關的廣場上，也僅剩數百人。
“莫師兄，這正一宗每天收徒的人數都這麼少麼”
掃視一眼周圍那寥寥數百人，方白忍不住好奇道。
莫問微微頷首，道：“那是自然，每年想要加入我正一宗的弟子，少說也有三萬人，最多的時候，達到了十萬人。
可能通過所有考核的，也僅剩不到百人，更準確來說是在五十人以下，最殘酷的一年，也僅有三人”。
這淘汰率，比高考上大學，不，比上名校的概率還低。
“那正一宗的弟子人數，一定不多吧”
“確實不多，也就百來萬吧”
百來萬？這叫不多？
方白嘴角一抽，想要吐槽，可仔細想想，正一宗已經創立幾十萬年了，每年都有幾十個弟子的加入的話，那百來萬確實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