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餘凱表麵上還是安慰道：“歐總放心，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歐子諾連忙訕訕地笑道：“我這也是情非得已。”
餘凱一臉了解的拍了怕歐子諾的肩膀。
“我懂，真懂！”
“餘兄，大恩不言謝。”
餘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言謝是不用，歐總發財的門路指點我一二就可以了。”
“我也在找啊，如果你有，可不要忘了我。”
餘凱見歐子諾這時還藏著掖著，更覺得他手裡的是個金餑餑了。
“歐總，這就沒意思了啊！你要是沒點後手，敢在你太太的麵前泡她的助理？不是我看不起你，給你一百二十個膽子，你也不敢。”
歐子諾撇嘴笑了笑，不說話。
“歐總，你是林家的女婿，我是方家的女婿，我們兩的處境沒什麼不同。你知道，我太太今年1月份剛生了個兒子，取名方博文。聽到了嗎？方博文！我在方家伺候了他們5年，還不如一條狗。你想有自己的幸福，難道我就不想嗎？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能夠互相幫襯就互相扶持，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可就是多一條死路！你知道，我是真想幫你，你可彆逼著我跑去對林達胡說八道，讓她已經很重的傷勢，雪上加霜啊！”
麵對著餘凱的威脅利誘，歐子諾心下盤算了一下，覺得和他和盤托出也沒什麼不妥。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是這件事我們必須結成同盟。Protein_House是醫藥巨頭Live旗下一家研製乾細胞生物再造的公司，主攻方向是人體癌症的治療。我得到內部消息，下個季度他們就會公布一期實驗數據，到時候Protein_House的股價一定會飆升。這期間已經有一些人在暗中小股買進Protein_House股票，就等到時候大賺一筆。”
“這個消息可靠嗎？”
歐子諾“切”了一聲，說道：“你不信就算了。”
餘凱見歐子諾急了，連忙笑道：“我信，我信，可是炒股的本金從哪裡來？”
“你忘了，我們彙銀是乾什麼的。彙銀一直都在做杠杆收購，自己出1塊錢，讓銀行出9999，去收購10000元的資產。收購以後，拆分重組，升級包裝，再以30000元賣出。把銀行的9999加上哪怕10%的利息還清也就10000元，我們淨賺20000元。1塊錢撬動20000塊！買股票有的時候和做杠杆收購沒什麼不同。餘總，你也是杠杆收購的高手，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你守著方家這麼大一塊金礦，就算是做狗，每天也有點狗糧嘛，還是進口的，價值也不菲。”
餘凱聽完恍然大悟。
雖然歐子諾說話難聽，但是此時此刻，餘凱也不想和他計較。
餘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歐總，想不想錦上添花啊？”
“什麼意思？”
餘凱笑著站了起來，說道：“你說得對，我在方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狗，總還是跟著主人見過一些世麵的。我帶你去見個人。”
餘凱帶著歐子諾進了一家KTV，推開包廂的門，看到一個頭特彆大，身子卻矮矮胖胖的一個中年男人。
“這位？”
歐子諾看著這個常年笑口常開的中年男人，腦子有點短路。因為這個人他覺得特彆眼熟，可是一下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餘凱笑道：“老任天天在財經頻道出現，你還想不起來？”
歐子諾一拍腦袋，笑道：“對，老任！財經專家！”
財經專家老任嗬嗬笑著，說道：“不敢不敢，混口飯吃。比起兩位，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
餘凱連忙恭維道：“誒，老任，財經專家可是股民的引路人啊！”
歐子諾此時才明白了餘凱的意思，不由意味深長地笑了。
三人在KTV裡密謀許久，一起暢想了不久之後的將來，不由都誌得意滿，連開了6瓶香檳。
這份闊氣樂得KTV經理合不攏嘴。
隻是，歐子諾怎麼也想不到，三人在KTV裡狂歡完，前腳剛離開，後腳三人的照片就出現在了喬有南的麵前。
喬有南翻著手機裡的這些照片，不由點了點頭，讚道：“不愧是名偵探，有一手。”
男子戴著鴨舌帽，正低頭喝咖啡，聽到喬有南的讚賞，微微抬起頭，笑了笑。
這個男子就是陳秒請的私家偵探。
“先生真是人才！一家吃三家，人家是雙麵間諜，你是三麵間諜！既是我的眼線，又幫歐太監視歐總，順便再幫陳秒監視歐太！”
喬有南說著，衝私家偵探豎了豎大拇指。
“厲害！”
私家偵探笑道：“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我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為大家互通消息嘛。”
“你這臉皮厚的，和我們做金融的有一拚，夠無恥夠不要臉！我喜歡！”
二人相視微笑，還頗有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