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對!喬總怎麼知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和方其說我受傷的事情!”
可是,喬有南卻突然暴怒,舉著傷藥,衝著江泳思怒喝。
江泳思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江泳思目瞪口呆地看著喬有南,都忘了辯解。
“對,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喬總,打擾了!”
江泳思連忙轉身就走。
看著江泳思局促的樣子,喬有南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介意江泳思和方其之間的關係。
或者說,喬有南害怕方其知道自己為了江泳思曾經奮不顧身。
對於他來說,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己對江泳思的情不自禁就像是背著方其去“偷_情”。
可是,明明他和方其並無任何關係,除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回來!”
江泳思聽到喬有南在身後的喊聲,想不聽,但是總是自己的上司,不能忤逆。
江泳思還是停了腳步,隻是沒有轉身。
“喬總,還有什麼吩咐?”
“我剛才說話太重了,你彆放在心上。還是謝謝你!不過以後,不要和方其說關於我的任何事。有什麼事,我會自己告訴她!不需要你傳話!”
“喬總,太客氣了!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方小姐。十姐的店鋪是楊繁告訴我的。因為上次我和Peter起爭執的時候,腦袋碰了一下,楊繁好心告訴我,如果不舒服,可以去十姐那裡看看。她說十姐治跌打損傷的醫術是全港最好的,那些持牌的醫生都比不上。我今天下午看喬總傷病犯了,才想到了十姐。若喬總覺得我自作主張,我以後會注意的。”
“早點休息。”
江泳思背對著喬有南,等著他的雷霆之怒,或者,他的道歉。
其實江泳思潛意識裡還是想聽到喬有南的一句感激的。
可是喬有南卻隻簡單地說了一句,就關上了門。
江泳思聽得“噠”的門聲響,疏忽回頭,隻見空蕩蕩的走廊上隻剩下她一人,如孤魂野鬼。
江泳思不禁又氣又傷心,冷笑出了聲,自己真是夠無聊,夠上趕著的!
喬有南站在門背後,靜靜地聽著江泳思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裡。
喬有南將傷藥放在了桌上,打開電腦,想要繼續工作。
美東正開盤,喬有南全神貫注地看著時時股價,伸手去拿咖啡,卻一不小心,又碰到了桌上的傷藥。
電話響了,喬有南一看來電人,方其。
喬有南就這麼看著傷藥,任憑電話“叮鈴鈴”地響著,在這寂靜的暗夜裡顯得特彆的刺耳和突兀。
可是,喬有南始終沒有接。
電話一直響著,隨機發出“嘟嘟嘟”的盲叫聲。
方其掛了電話,看著窗外一劃而過的流星,心中慢慢起了霧。
方其的私人飛機從香港起飛,並沒有像她對喬有南所宣稱的那樣朝著法國飛去,卻徑直飛向了紐約拉瓜迪亞機場。
在飛機上,方其總是覺得心神不定,這才想著給喬有南掛個電話,可是對方無應答。
方其歎了口氣,看了看窗外,叫了聲“楊繁”。
“是。”
“還有多久?”
楊繁連忙從機艙前部走到方其身邊,俯下_身,輕聲說道:“小姐,馬上到紐約拉瓜迪亞機場,飛機已經開始下降了。”
方其點了點頭,問道:“現在香_港幾點?”
“晚上11點多,快零點。”
“什麼情況。”
“剛才十姐打電話來說,江泳思去拿了傷藥。“
“有南的傷複發了?”
“不清楚,我去打聽一下。不過剛才十姐很生氣,問小姐和喬總怎麼了?還讓一個外人去打攪她。”
“十姐年紀大了,脾氣越來越古怪。”方其笑著,雖然在埋汰,可是口氣卻非常的親密又敬愛。
“十姐也是擔心小姐和喬總。”
方其點了點頭,想到十姐,心中溫暖,不由莞爾。
“不知道喬總喜歡這個江泳思什麼?”楊繁一邊替方其收拾毛毯,一邊嘴裡嘟嘟囔囔。
楊繁的話說動了方其心腸。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楊繁見方其傷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這個喬總也古怪的很,原先怎麼也不同意江泳思繼續參與永利並購,現在又同意了。還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納入他的計劃裡,通盤考慮。”
方其微微一笑,笑容卻有點酸澀。
“有南那是不放心江泳思。與其讓江泳思跟著我,他鞭長莫及,還不如讓江泳思跟著他,至少他能保護她。”
“喬總跟著小姐那麼多年,居然不相信小姐。”
“不,你錯了。那是因為有南太了解我。”
看著楊繁疑惑的眼神,方其摸了一下楊繁的臉,輕輕笑道:“你可曾見過我,為感情放棄過任何東西嗎?有南,他是害怕。”
楊繁看著方其,似懂非懂,但並不深究。
這麼多年,楊繁早就養成了一切聽命令,不懂的事情絕不開口的好習慣。
因此,楊繁笑了笑,說道:“反正小姐心裡有數就好。”
方其話雖如此說,可是,她也是一個女人,心內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
但是方其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兒女私情,不是她該想的。至少不是現在她該去理會的。
若喬有南最終選擇了江泳思,那也隻能說,不是自己的,終究留不住。
隻是,她不會讓這件事這麼輕易地就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