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格眾人揚長而去,剩下永利眾人坐在會議室裡麵麵相覷。
Peter看看眾股東,又看看張贇,不由怒火中燒。
“華格這幫騙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在攪局!永利現在隻值100億了?”
張贇黑沉著臉沒有說話。
Peter見眾人沉默,跳起來道:“張贇,這件事你們父子要負責!要不是你在賬麵上做假賬,會被人家抓住把柄?”
“到底是誰被人抓住了把柄,心裡清楚!”張贇看著Peter的無賴樣,也不想再裝了,乾脆撕破了臉。
“你做假賬,有理有據!怎麼現在還倒打一耙,賴起我來了?”
“要不是你和彙銀的歐子諾互相勾結,怎麼會讓華格有可乘之機。”
“張贇,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告你誹謗,你信不信!”
兩人狗咬狗,一嘴毛,直接嗆了起來。
一眾股東見二人急了,連忙做和事佬,紛紛勸和。
禿頭股東第一個跳出來,勸道:“啊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還吵什麼?”
“就是,大家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有這時間吵架,還不如先想想怎麼對付華格!”
兩人劍拔弩張完全不聽勸,眾人亂成一團,會議室變成了演武場。
秘書開門進來,看這情形,不由扯高了嗓門大聲叫道:“小張總,老爺子來電話,讓你和peter現在去彆墅。”
眾人瞬間都安靜了。
張贇和peter聽到此話,都是大吃一驚。
“他?”張贇指著peter吃驚不已,一副他憑什麼去彆墅的表情。
“我?”Peter則是又驚又怕,一副我為什麼要去彆墅的表情。
但是老爺子的吩咐,二人都不敢不聽。
張贇和peter兩人磨磨蹭蹭,半天才到了彆墅。
進了書房,看到張永才正在寫字,Peter正想說話,張贇連忙一把把他拉住,衝他使了個眼色。
Peter撇了撇嘴,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和張贇一起,站在旁邊看著張永才寫字。
張永才寫完最後一個字,擦了擦手,自己站在一旁欣賞了一下,這才招呼兩人走近身來。
“你們看看我最近的字寫得怎麼樣?”
張贇上前一步,搖頭晃腦地讀道:“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張贇讀罷,心中愧疚不已,不禁歎道:“爸,是做兒子的無能。”
張永才也歎道:“不是你無能,是對手太厲害。不怪你。”
Peter聽了兩父子之間的對話,直接撇了撇嘴,暗暗嘀咕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擺譜!”
張永才雖然老了,可是仍然耳聰目明。
Peter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張永才不由轉頭看Peter一眼。
Peter立馬挺直了腰背,恭敬道:“老爺子。”
“最近去看過你爸了嗎?”
Peter一愣,沒想到張永才突然問到這個問題,連忙敷衍道:“看了,看了!”
“哦?那你爸怎麼樣了?”
“哎,還不是老樣子!”
張永才見Peter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往上衝,直接將手邊的毛筆扔了過去。
不偏不倚,直接扔在了Peter的臉上。
從眉心到嘴邊,Peter的臉上立刻劃出了一道黑線。
Peter見張永才動氣,隻能站在一旁,一動不敢動。
“你還想騙我!你爸躺下了以後,江姨說你就去過一兩次,還不如人家華格的江泳思!張發一生正直,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Peter垂著手站著,一句嘴不敢回。
“爸,你彆生氣,小心血壓。”
張贇連忙給張永才拍背順氣,過了好一會兒,張永才才慢慢地平了氣。
“永利是我和你爸一手創立的,我就算再看不上你,你也是張發的兒子。我不能讓人這麼不明不白地就將我一生的心血奪走了!”
“是,是,老爺子說得對。”Peter點頭哈腰。
張贇看Peter這樣的憊懶樣,不由翻了個白眼。
“爸,你讓我今天會議上不管華格說什麼,都不要表態,就是一個拖字訣,到底是什麼意思?”張贇扶著張永才坐了下來。
Peter一聽,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