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思,昨天你和喬有南見麵,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回來以後,你什麼都不說,隻是和我講讓我儘早準備,一早就宣布出售大華建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泳思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能有什麼?無非就是撕破臉。”
“泳思,讓我說句事後諸葛亮的話,你和喬有南,不是一路人。分開是必然的的事。”
“妍兒,我一次又一次站在有南的對立麵,是不是真的傷透了他的心?”
華妍見江泳思神情脆弱,知道她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隻能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泳思,我隻知道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不會明知道方其和他曖昧,他還左右搖擺。他拉著你在身邊,又允許方其一次一次乾涉你們之間的感情,這算什麼?三人行嗎?他喬有南心裡,你到底有多重,我想你自己應該清楚。泳思,有的時候,不要自欺欺人。”
江泳思心中一動,又想起了昨天喬有南臨走時的話。
華妍看著江泳思的表情,說道:“其實你心裡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而且你的理智早就戰勝了情感,才會在昨晚讓我立刻處置資產。你隻不過跨不過自己的心魔而已。”
“可能這就是我的弱點吧。我當初和宋之於在一起三年,那三年裡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對我的感情,因為太過於客氣,總是覺得他對著我在演戲,可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直到結婚前一天,我發現了他發給他前女友的短信,我才真的明白,那隻不過是一場恩愛秀。”
第一次聽江泳思說她的戀愛史,華妍倒是有了興趣,不禁追問道:“然後呢?”
江泳思苦笑道:“然後我就悔婚了。”
“這才像你!一旦決定,絕不回頭!”
“我不是不明白有南的心意,其實我心中害怕的是方其。”
“你說過,你怕方其棄卒,對嗎?”
江泳思搖了搖頭,臉色憂慮道:“不,我現在怕的不是方其棄子,我是怕她會把有南當做自殺式人體炸彈!利用有南讓華家和頂峰投資兩敗俱傷,同歸於儘。”
江泳思想到昨天喬有南的神情,已經預料到了將來的場麵,不禁心中又害怕又擔憂。
華妍聽江泳思這麼說,臉色也凝重起來、
華妍理解道:“所以,你一定要華家贏。隻有華家贏了,方其才會徹底拋棄喬有南。對喬有南來說,被方其拋棄可能是一件幸事,至少他可以重新開始生活,對嗎?你現在站在我這邊,無非就是讓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在最後能給喬有南一條生路。”
江泳思被華妍說中了心思,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妍兒,我幫你是真心的,可是我擔心有南,也是真心的。”
華妍歎了口氣,說道:“希望喬有南真的會明白你的苦心。”
江泳思苦笑了一下,說道:“妍兒,以我對有南的了解,他會千方百計攻擊華仁集團的弱點。”
華妍一盤算,立刻明白了過來。
“爺爺的病!”
“對,華仁集團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權力交接不穩,老爺子的病一旦被爆出,所有虎視眈眈的勢力會立刻對你進行圍剿。以前有何家,李家還有黃家替你保駕護航,可是現在,你能依靠的人還有多少?”
華妍歎了口氣,苦笑道:“以利聚以利散,何家,李家和黃家,說白了,都是因為爺爺才聚在了我們華家周圍,包括那些和爺爺一起打拚的老職員。除了姓華,我的確是沒有任何資本。”
“不,妍兒,你現在是華仁集團的主_席,這就是你最大的資本。”
華妍不解地看著江泳思。
江泳思說道:“你作為集團的主_席,今天處置了大華建設,將它剝離出集團資產,打了頂峰一個措手不及,明天你可以作為華家的繼承人,讓政_府出麵解決大華建設的工程欠款和工人處置問題,讓頂峰拖垮華仁銀行的計劃流產,後天,你作為何家的媳婦,可以要求何家繼續注資,兩家聯手,甚至能夠推動華何兩家合並,建立一個新的帝國!這都是你作為集團主_席擁有的權力和資本!”
江泳思的一番話說的華妍心潮澎湃,兩眼放光。
華妍微一沉吟,卻不解道:“這些事,你能想到,方其不會想不到。就算我華妍不懂,可是有爺爺,有華和,有何家,還有你。”
江泳思見華妍終於明白了這一點,不禁點頭道:“妍兒,和你相比,頂峰一直處於弱勢,有南他贏不了。方其明知以卵擊石,卻仍然吹響了衝鋒號,這背後的原因才叫人害怕。”
“你是說,華仁集團也並不是方其真正的目的?那她到底要什麼?”華妍心中一凜,不禁害怕了起來。
“應該說方其背後的勢力到底要什麼!”
“方其背後,是誰?”
“我不知道。”江泳思無奈地歎了口氣,驚懼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