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喬有南自首了。
法庭以擾亂經濟市場秩序、侵_犯商業秘密等不正當競爭手段的罪名起訴,罪名成立。念及是初犯,且認罪態度較好,判入獄1年零3個月,立即執行。
法官一錘定音,喬有南在庭警的押持下慢慢地走出法庭。
在臨去的一刹那,喬有南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泳思,動了動嘴唇,似乎在向她說著什麼。
看到江泳思瞬間紅了眼睛,喬有南衝她搖了搖頭,愛憐的笑了笑,似乎在說,傻瓜,不值得。
監獄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喬有南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牆外的天空,意味深長的笑了。
江泳思走出法庭,仍然恍惚著。
午後的陽光那麼灼_熱刺眼,曬得她一陣陣的發暈。
她的腦海中抹不去喬有南離去時絕望卻又溫暖的笑,還有他說的那三個字。
喬有南說“彆等我!”
想到此,江泳思握著心口,隻覺澀澀的疼,疼的她都要喘不過氣來。
沒走幾步,高跟鞋就差點崴了腳。
江泳思脫了鞋,拎在手中,背著太陽沿著路轅踩著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一臉奔馳車從江泳思身邊開過。
江泳思有心靈感應似的回頭,一個女人的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有些眼錯,但是她深信剛才那人就是方其。
方其低著頭,還沒走進客廳,就聞到了一股雞湯的香味。
“回來了,雞湯剛剛好,你真是有口福。”十姐端著雞湯正從廚房走出,看到方其不禁慈祥的笑道,“快洗手,喝湯。”
方其微微的笑著,洗了手坐在餐桌邊,低著頭,喝著湯。
十姐心滿意足地看著方其大快朵頤,埋怨道:“這麼大熱的天還往外跑,我前兩天就說你虛,你還不好好休息。”
方其“嗯嗯”的應著,也不答話。
“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明天我們就回香_港。對了,有南呢?”
方其拿著調羹的手輕輕一停滯,含糊其辭地說道:“他,很好。”
方其埋了頭,繼續舀起一勺湯慢慢的喝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滴在了湯中。
喬有南的入獄似乎讓所有人都安了心,或許大家都覺得一切結束了。
華妍挺著大肚子推著華山在一葉扁舟散著步,輕輕地說道:“爺爺,喬有南被判入獄了,一切都沒事了,你安心吧。”
華山歪著頭,似乎絲毫沒聽見華妍的說話。
華妍替華山蓋上了腿上的毯子,又拿了紙巾輕輕擦著華山的口水。
這時,華山衝著華妍咿咿呀呀地喊了起來。
華妍連忙拿起水杯問道:“爺爺,是要喝水嗎?”
華山看著華妍,已經是口齒不清說不出一句話。
他隻能等著華妍,咿咿呀呀的喊著,一邊喊一邊流著口水。
華妍看著華山這個樣子,悲從中來,卻隻能強忍著笑道:“好,我這就給爺爺喝水,彆急!”
“妍兒,出事了!”突然,華和氣喘籲籲的飛奔而來,喝道,“何遼,還有何清華在華仁集團召開了臨時股東會!”
“什麼?”
華妍挺著肚子,匆匆趕到集團,就見到眾人已經濟濟一堂,而何遼和何清華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似乎就在等著華妍的到來。
華妍走到主位,神色嚴肅地坐下,怒目看著秘書長,喝問道:“臨時召開會議,我怎麼不知道?”
何清華見華妍借題發揮,連忙笑道:“妍兒,懷了孕彆發火!”
華妍見何清華嬉皮笑臉的樣子,畢竟大庭廣眾,隻能忍了氣,不說話。
何清華笑著看向眾人,說道:“感謝眾位股東百忙之中蒞臨,我和妍兒結婚這麼久,還沒有正式在大家麵前亮相過,這次就算補足了這個儀式吧。”
何清華笑著拉起華妍的手,華妍一愣,卻隻能假裝笑著。
何清華摸了摸華妍的肚子,無比感慨。
“妍兒的預產期馬上也要到了,到時候還請各位股東,各位叔叔伯伯,好好支_持華仁集團,好好支_持我們夫妻兩。”
眾位股東不明就裡,當然就是表示讚同。
何清華歎了口氣,說道:“可能眾位也知道了,爺爺老人家他已經中風,腦癌晚期,現在連人都已經不認識了。”
何清華此話一出,下麵一片嘩然。
華妍睜大了雙眼,又氣又驚,死死地盯著何清華,卻又不能明麵上表示出和何清華的不合。
蔣彪關心道:“妍兒,山哥的病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清華,現在山哥到底怎麼樣了?”
何清華假裝一臉悲痛:“醫生說恐怕活不過一個月。”
何清華難過地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