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讓他著實驚異了一番。
...
顧府。
一名身著道袍,滿頭白發,頭戴玉冠的方士正站在顧景然麵前。
“你今日跟我透個底,你這起死回生之術到底有幾成把握?”顧景然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人。
那方士綠豆般的小眼兒滿是精明和算計,他捋了捋胡子,隨後看向顧景然,“在下不能保證十成,隻能說儘力,可能六成,可能一成。”
“你擱這跟我打啞謎呢?”
“屬下著實不敢保證,畢竟這操作風險實在是大,弄不好可能出人命,這....這讓在下實在有些為難啊。”那方士垂著頭,一副無比難為的模樣,眼睛卻偷偷打量著顧景然。
顧景然瞟了他一眼,又從荷包拿出一張銀票遞過去,“這些夠不夠?”
那方士看了那銀票,又瞅了他一眼,當即連連道,“夠!夠!”
“好了,我可是知道你會些奇幻之術這才花了大價錢請你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那方士瞅了瞅那銀票,又狠狠咽了咽口水,這才點點頭。
不就是騙人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那方士收了錢,之後在暗室的幾個爐子旁假模假樣的走了一圈,然後分彆往裡麵添加了一些草藥。
“你這加的是什麼?”
“這是機密,恕我不能告知。”
“行,隻要你能儘力去弄,我不管你怎麼搞。”
顧景然說完走了出去。
方士深呼一口氣,揭開其中的一個蓋子看了看,隻見森然白骨在藥湯中上下浮沉。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目前就是趕鴨子上架,會也得會,不會也得會了。
薑知夏房間內。
她正認真的翻著醫書查著資料。
她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
此時顧景然路過薑知夏的房間,看見她房間裡的燭火還亮著。
“楚楚!楚楚!”顧景然喚著,隨後敲著薑知夏的門。
“目前已經深夜,你怎麼還沒睡啊?”顧景然在外麵問道。
薑知夏打開門,請顧景然進去。
顧景然便發現她桌子上一堆醫書。
“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上次聽小桃說你身上負了傷,現在夜晚還有些隱隱作痛,所以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幫你緩解。”
“這...這都是老毛病了。”
“老毛病也可以找一找方法,不然每天這樣也不是個事。”薑知夏道。
顧景然心裡一怔,多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
他總是能自己扛就自己扛,從未想過將苦處告訴彆人,因為他知道也不會有人在意。
可是這樣一個姑娘,自己利用她目前失去記憶,不惜讓她冒生命風險,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而且這個女孩還滿心滿眼都是他。
顧景然緊緊握拳,心裡很不是滋味。
下一秒,他腦海裡又浮現那個躺在冰棺裡的姑娘。
不,他愛的是楚南芙。
麵前這個女子隻是個商品,對他來說除了給南芙做藥引,沒有彆的作用。
他身上的傷算什麼,隻要南芙能醒過來,就是賠上幾條性命又有什麼關係。
顧景然當即狠了狠心,“你彆找了,我找了這麼些年也沒找到。
你要是沒事兒,多休息休息,待會兒我會讓小桃送些湯來,你喝了養養精神就睡吧。”
顧景然說完就走了出去。
薑知夏忙追上去,“顧大哥!顧大哥!”
但見顧景然頭也不回。
她不再糾纏了,轉身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