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找人去查,很明顯,這段時間府內無任何異常,所以她是故意自己喝帶文殊蘭的酒,就是為了早日結束自己的性命。
這...這到底是為何啊?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不起她了,唯一讓她心不安的則他是要將舒晏珍的女兒接回府中,從那日起,他們便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所以她才想用這種辦法報複他吧。
安王眉心凜了凜,心中大驚。
她...她怎會如此輕易就....
他不相信,趕緊去了她的寢宮,果然她的枕頭下留了一封信。
信不長,隻簡簡單單講述這些年她的心境,從最開始充滿希望的嫁與他到後來他娶了舒晏珍,她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信中有“從來薄幸男兒輩,多負了佳人意。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又道,“憐夜冷孀娥,相伴孤照。永懷愁不寐,鬆月夜窗虛。”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就在他以為信的內容已經完結後,誰知底下反麵竟有好幾頁內容。
“寂寞離亭掩,江山此夜寒。零淚向誰道,雞鳴徒歎息。”
裡麵全是對自己的失望。
安王此時才明白,安王妃是徹底對自己心冷了,才選擇這種方式告彆,她要自己後悔,她要自己悔恨終生。
安王感受到了,此時他才感覺到在長達幾十年的生活中,自己早就離不開這個女人。
可惜一切醒悟的太晚....
慶雲縣主得知此事,哭的山崩地裂,她跪在安王妃的棺槨前泣不成聲。
“母妃啊!母妃......”
傷心不已的她在安王妃下葬後,主動去了白馬寺為母親祈福。
也許母親的死亡也有她的手筆,隻有這樣,她內心才會安寧一點。
...
大璃宮殿。
在太醫的努力治療下,衛貴妃終於醒了過來。
看到她,年年當即高興的喊道,“娘親!”
衛貴妃一聽,當即熱淚盈眶,沒想到年年竟然肯喊她娘親。
衛貴妃激動的握著他的小手,又摸摸他的小臉,“這麼些年...你不怪母妃嗎?”
“不怪我當年將你拋下....讓你...流落民間...“
年年搖搖頭,“母妃,不怪你,我不怪你,幸好幸好讓我遇到了你,幸好娘親你替我擋了一刀又醒過來,我感謝老天...真的....”
之後她將薑知夏拉過來,隨後一邊拉一個,之後道,“娘親,母妃,你們都是我的娘親,待我好,我感激你們,以後你們老了以後我也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衛貴妃和薑知夏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暢快一笑。
年年也很高興,“兩位娘親,我可太愛你們了。”
說完他往她們倆的臉頰上蹭了蹭。
之後,衛貴妃問道,“陛下呢?陛下去哪裡了?”
周圍的宮女都低著頭不敢回答。
之後走過一個拎著食盒的宮女,她的頭上戴著一朵小白花。
衛貴妃趕緊不妙,當即上前抓住她,“發生什麼事了?你頭上戴白花做什麼?”
那宮女看了衛貴妃一眼,低下頭戰戰兢兢不敢回答。
衛貴妃當即轉頭看向自己的貼身宮女檀月,“檀月,你來告訴我怎麼回事?”
檀月支支吾吾,當即嚇得猛地往地上一跪,隨後連連叩頭道,“貴妃恕罪!官家!官家已經逝世了。”
“什麼?逝世了?”
衛貴妃聽完,當即眼前一黑,又暈過去。
薑知夏趕緊扶住她,又將她扶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