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贖她。”薑知夏出聲道。
“啊?”
“我說我要贖她。”薑知夏指了指顧詠雪。
奧,原來是贖人的啊。
聽到贖人,徐有才頓時有了底氣,既然是來求他的那可好辦了。
他理了理衣擺,又正了正領袍,端然道,“你是她什麼人?”
薑知夏摘下麵紗,徐有才一看,這不是那丫頭的娘親嗎?
聽說是個後娘,不然哪個親生的舍得把女兒賣掉。
“我是她娘親。”
這就對了,他記得當初就是這女人十兩銀子把這小丫頭賣到他們這兒來的,怎麼這會兒又想贖了。
“當初可是你將她賣給我們的。”徐有才昂了昂頭,端起了架子。
“是,現在我想贖回來。”
“你想怎麼個贖法兒?”徐有才挑了挑眉。
“銀子還你。”
“嗬!”徐有才冷笑,“小娘子,你當我這兒是客棧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麼樣?”
徐有才摸了摸胡子,正色道,“想贖也可以,但要按照我的來...”
“所以....”
徐有才思索了一陣,又捋了捋八字胡,“除非,除非你出一百兩....”
“一百兩?你這是翻了十番了,搶錢啊。”顧詠春大聲道。
“就是,你們大人好壞啊,明明知道我們拿不出,還問我們要這麼多,這不是存心為難人麼?”年年也道。
此時顧詠雪也驚住了,她早就不想在這呆下去了,但是竟然要拿出一百兩才能讓她解脫,這掌櫃的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她眼眶蓄淚,看著顧詠春和年年淚如雨下。
顧詠春看著妹妹滿是淚水的眼,也滿心不忍。
“小屁孩,你懂什麼,這不叫為難人,俗話說的好,奸商奸商,無奸不商。”
“你真是閻王爺的老婆懷了胎。”
“啥?”
“一肚子鬼。”
徐有才冷哼,“管你這個小鬼怎麼說,總之拿出一百兩,你們才可以把她帶回去,否則彆想。”徐有才大手一揮。
不過他猜測她們肯定拿不出一百兩。
如果有,當初就不會把這小丫頭賣掉了。
他還指望以後把家裡那個母老虎趕出去,再把這小丫頭收做通房呢。
“好,一百兩就一百兩,三日之內,我拿錢贖人。”薑知夏冷聲道。
“啥?三日?三日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些!小娘子,我說的可是一百兩,不是一百個銅板....”徐有才滿臉看不起。
“對,一百兩。”薑知夏看著他,唇角微勾。
“哼,成,隻要你能拿得出來!”徐有才背著手。
“不過我有個條件,這三日之內你不許碰她。”薑知夏道。
“成,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絲兒,你唯我是問。”徐有才道。
薑知夏一行人走後,徐有才撥著算盤,心道,一百兩,這村婦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些,他這錦繡坊幾天都賺不來一百兩,她一個窮苦的農婦能有什麼法子。
真是上唇挨天,下唇貼地,好大的口氣。
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