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夏沒再多想,繼續忙活。
剛忙著,便見隔壁徐嬸子大哭,“二柱啊,二柱,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徐嬸子的嚎哭響徹天際。
薑知夏忙去徐家,一看,隻見徐二柱躺在床上,一臉血跡,唇角翕動,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爛了,整個人狼狽不堪,大腿處還有一灘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徐嬸子在一旁哭的快暈過去。
“徐嬸子,二柱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
“哎,這是造了什麼孽?”眾人七手八腳的拿東西,徐嬸子連忙去村西頭請梅郎中,此時已經夜晚,梅郎中早已和衣睡下了。
徐嬸子隔著院牆籬笆不停的喊道,“梅郎中!求求您,救我兒一命。”
梅郎中是村裡大家都熟知的郎中,救人無數,很有威望。
許久,那梅郎中才穿衣走出來,等徐嬸子跟他說清了怎麼回事兒,那梅郎中才立即回屋隨意套了件兒衣裳就往她家趕。
剛到裡屋,便見二柱滿臉是血的躺在炕上,儘管徐嬸子已經拿毛巾擦拭了一番,然而二柱流血過多,身上的褐色短打也被血浸的灰紅。
此時他胸口和腿部的傷口已經被薑知夏敷上了止血草藥,那梅郎中一來,便問道,“這是什麼?”
薑知夏忙答道,“這是小薊,我先給他止下血。”
梅郎中掃了她一眼,忙上前用鼻子聞了聞,“嗯,不錯,這確實是小薊。”
頓了頓,他轉頭用略帶肯定的眼光看著她,“沒想到,你還懂草藥。”
薑知夏搖了搖頭勾唇道,“並不甚懂,隻略知一二。”
因為每天幫顧厲霆藥浴,所以也懂一些。
梅郎中不再說什麼,忙打開藥箱,從裡麵拿出消毒和包紮的紗布。
一頓忙活,二柱已經被包紮好了。
“梅大夫!我兒怎麼樣了?”
梅郎中聽完長歎了口氣,“如今我隻是幫他把血止住了,具體什麼情況,隻能等他醒過來再看。”
說完,他轉頭看了看她們,“這二柱怎麼會傷的這樣重。”
“我也不知,我在村口看見他,他就這樣了,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能等我兒醒來問他。”
梅郎中聽完點點頭,“我先回去了,明天他醒來,你們再通知我。”
“成。”徐嬸子給好銀子,又送梅郎中出去,之後又感謝了一番。
回屋後,徐嬸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流。
薑知夏安慰了一番,心道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心狠。
就這麼熬過了一夜,次日二柱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炕上。
他掙紮著爬起來,徐嬸子剛好端著一碗雞蛋羹走過來。
“兒啊,你終於醒了。”徐嬸子眼含熱淚。
二柱爬起來看向徐嬸子的方向,這才發現自己胸口和大腿處被包紮起來。
他用力坐起來,感覺傷口扯的生疼,不由得皺眉咧嘴。
徐嬸子見自家兒子疼成這幅模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眉宇間滿是疼惜,“兒啊,你告訴娘,是誰把你害成這幅樣子,娘找他去。”
見徐嬸子這麼說,二柱蒼白的唇角微微動了動,“娘...我....我....我...”
他一張嘴,便覺得喉頭似有一股腥甜,轉瞬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來。
“兒啊,兒.....你這...這怎麼了....”徐嬸子心疼的不停的撫他的背。
二柱彎著腰扶著床沿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一聲聲嘶啞破碎的聲響從他喉頭溢出。
徐老頭這時剛入裡屋,見著這種情形,也不由得上前喚起來,“兒....兒....你這是怎麼了?”
“快!快去叫梅郎中。”徐嬸子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