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光霽走出去,便見程如萱走進來,“陸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如何?”
“請屋裡說。”
陸光霽將程如萱引入室內。
程如萱很緊張,她上次來找陸光霽看過病的,知道他開了一個藥店,也知道當初拋繡球那事,也知道當時陸光霽說自己中毒命不久矣是假的。
他知道他不想娶她,正好也如了她的願,畢竟她也不想嫁一個沒相處過幾天,也不熟悉的人。不過他醫術高明,這次來找他是有彆的事情。
“你可聽聞咱們縣裡出了采花賊?有很多女子被害。”
陸光霽點點頭,這事兒他有所耳聞。
“那請陸公子為我們主持公道。“程如萱泫然欲泣,當場就要跪下來。
陸光霽趕緊扶住她,“你起來。”
“家父親去世後,家裡被山賊儘數洗劫,儘管姚縣令已抓到那夥賊人,錢財歸還,他們儘已伏法,不過最近又出了彆的事。”
“何事?”
“那日我發現我背後有一枚蝴蝶印記,之前從未見過,我怕得很,不知...這印記是何緣故而出,想請您幫忙看看。”
陸光霽點點頭,雖說程如萱是女子,男女有彆,不過他是大夫,所以並不大防,想必她也是走投無路才來尋他。
“我在想是不是那采花賊乾的?這印記出現的蹊蹺,您醫術高明,是否可以尋得原因。”
陸光霽道,“好,我會替你查探。”
.....
次日,薑知夏去了陸光霽的藥店與他溝通草藥之事,卻沒想到碰到舒秋月。
舒秋月看到她,當即麵露嬌羞,“薑公子。”說著朝她送了一堆吃食,薑知夏一看就是自己賣的糕點,“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每樣都買了點兒。”
自己賣的東西被當做送給自己的禮物?
糕點裡還有一封信箋,裡麵字字句句都是舒秋月的肺腑之言,薑知夏支持她這種大膽追愛的想法,但不是對自己。
舒家。
“夫人,我已經查到了那薑記糕鋪的小姑娘,她娘親是後娘...”
“後娘?那這麼說,那姑娘與晏珍可能有聯係,如果能找機會看看她肩膀上是不是有月牙形紅色胎記就好。”舒夫人眼神暗了暗。
就是因為當年服侍舒晏珍的嬤嬤偷跑出來,告訴了自家侄子,一個在舒家做家丁的下人,舒晏珍產下女嬰,肩膀有月牙形紅色胎記,但女嬰不知所蹤,舒晏珍說是難產而亡。嬤嬤也因此事遭到暗殺,當年之事究竟是誰的手筆還未有定論。
舒老爺覺得這一切都太過蹊蹺,加上嬤嬤慘死,懷疑舒晏珍並非難產而亡,而且另有隱情,隻是不知背後之人是誰,這才想著調查。
而且他們也一直在尋找這個女嬰,所以舒夫人特意留了個心眼,沒想到有了眉目。
舒夫人正思考的這事兒,沒想到舒老爺推門走了進來,“夫人,半個月前說的明日去京城大哥家,都打點好了沒有?帶哪些下人?”
“回老爺,一切準備就緒,明日可以準時出發。”
舒盛宏點點頭。
.....
京城。
舒秋月此時坐在馬車上挑起簾子的一角看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隻見街頭商鋪林立,寬大的街道可以並排好幾輛馬車,大大小小的招牌到處都是,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小販兒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車水馬龍,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