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婆子進來,舒致遠當即起身看著那布巾道,“這是徐武當年跟隨我時他常用的物件兒,那會兒咱們跑生意,經常滿身大汗。
他累得時候就會用這布巾擦臉,有時也會幫我擦,久而久之,這布巾就變成這幅模樣。”
舒致遠走過去將布巾拿過來,似有無限懷念,“誰知一日我被小人刺傷,也是他用這布巾照顧我,幫我清洗傷口,幫我包紮...之後他遇到你們...再有了遠哥兒...”
徐婆子看著舒致遠,他突然說這些做什麼?打感情牌?讓她放過表小姐?
她沒說話。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怎麼樣?我是想告訴你一些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什麼事情?”
“你可知道他祖上何人?”
徐婆子搖搖頭,她也是在他跑商的過程中認識他的,隻知道他是個做生意跑腿的家夥,並不知道他來往何處。
舒致遠又拿出一個東西給她,“你看這個手鐲。”
徐婆子接過,隻見這個玉鐲細膩通透,顏色純正,鐲子碧玉晶瑩,整體華貴精致還透著一股溫潤。
“這是?”
“你可知道河陽州嚴家?”
徐婆子點點頭,她知道河陽州當年有一起慘案,河陽州景南縣嚴家一家十八口,全被滅門。
可是這和她死去的男人有什麼關係呢?
“你看看這鐲子。”
徐婆子認真看了這玉鐲內側,發現裡麵刻了一個小字,“嚴。”
她驚得後退一步,鐲子都差點兒掉地上。
“你是說?”
“對,這個鐲子就是嚴家的。”
“那個滅門的凶手?”
“對,你沒猜錯,就是徐武!”
“啊!”徐婆子當即驚得身子一下子癱軟下來,她扶住了桌沿才堪堪沒有倒下。
也就是她和一個殺人凶手在一起多年,還有了一個孩子。
“那您?”
“我也是近日查他才知道這事兒。”
“所以?”
“如果你非要去順天府大牢告咱們舒家的話,大可不必,因為他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如果被查到了,你以為你逃得脫?”
徐婆子聽完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這?
她想起和徐武在一起的種種,比如他喜歡睡在靠窗的一側,比如他夜晚極易驚醒,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弄醒他,比如他走在街上極度警覺,原來這些都是逃犯的微小習慣。
徐婆子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好...好...”徐婆子顫的手都在抖,她嚇得立馬把那個玉鐲放下,隨即軟著腿離開了。
“所以,你知道怎麼做了?”舒致遠在身後道。
徐婆子點點頭,還能如何,安分守己的將徐遠葬了,再心甘情願的拿了舒致遠給她的撫慰金,默默離去就行。
待徐婆子走後。
“老爺,您這樣做?”
“無礙,我也是為了保全冬靈。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知道做了這種事,怎麼麵上都過不去,我不允許她的人生有汙點。”
吳瑞點點頭。